自己的’初鋒‘在無藏大陸這樣的空間強度下都無法完成這樣的破壞,但這壁虎卻可以吞食空間,段之感覺自己現在麵對的不是一隻醜壁虎,而是天方夜譚!
好久,壁虎收了式,喘著粗氣對段之說道:“我想,現在你可以考慮和我合作了?”
段之看了看壁虎,皺了皺眉,說道:“畜生,你會這麼好心?!”
壁虎聽後,立馬火了,直接不顧虛弱,猛地飛身撲到了段之身上,段之這次離得太近,沒有及時躲開,壁虎迅速乘勝追擊,抓住段之衣服,遊走而上。
這時候壁虎哪有剛才的精疲力盡,幾個呼吸就遊爬到了段之頭上,又是撕扯抓撓,又是狂吐口水,舌頭不時的拍甩在段之臉上!
段之現在基本已經瘋了,這死壁虎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嘴裏十分的惡臭,比糞池裏的味道還要惡心十倍!!
段之突然如至瘋癲,上手一把扯下正興奮的壁虎,抓著他的舌頭,一下子狠狠抽甩揮打,左甩,右甩,“砰砰砰砰......”
直攪的上下翻飛,連段之自己都不知道甩了多少下,隻感覺周圍不斷的飛散著壁虎的口水和狂叫聲,夾雜著桌椅床板粉碎的破壞,到處都是木屑灰塵!整個房間幾乎已經被拆掉了。守夜的僧人這回聽到如此劇烈的動靜,便顧不上什麼禮貌了,稱呼都沒有喊,便直接一腳踹開了段之的房門。
但隨後看到的畫麵卻讓僧人冷汗直流,風中淩亂——房間就像被轟炸過一樣,沒有一處角落是完好的。牆上地上到處是坑坑窪窪的洞坑和參差不齊的抽痕,無論是哪裏,似乎都被灑上了某種不知名的液體,窗戶也碎了個稀巴爛,冷風一吹,一股惡臭撲麵而來。正中央的段之披頭散發,渾身髒土,看不見臉。在他頭的正上方牆裏不知道被塞進去個什麼玩意,還垂下來一條粗長的舌頭,不斷的滴著惡臭液體,溫柔而有力的打在段之頭上。
“滴,答,滴,答......”
僧人沒有再做其他舉動,垂下手,低下頭,小心翼翼顫巍巍的,默默的退了出去,一臉尷尬無語,額有黑線。
僧人走後,段之頭上,壁虎哼哧了一聲,舌頭縮了回去。
“啪——啪”,他先是掉到了段之頭上,停頓一秒,然後又滑掉到了地上。
好一會,“噗嗤——”壁虎又吐了一口口水,最後消停的攤趴在地上,憊賴舒適。
段之神情麻木,沒有什麼反應,低著頭,拖著身子,慢騰騰的推開門,走出去,然後,又慢慢的關上門,消失在閣樓盡頭......
淩晨,冷,依舊如黑夜那麼冷。但陽光畢竟是和煦的,隨著星月的交替,灰藍的雲層已漸漸被紅色暈染,如聖人的眼眸一般,開始放射光明。
到了晌午,太陽開始朗照大地。金色之光,鋪灑在無藏大陸的每個角落。每一顆草,每一個生物,都展開了新的一天。
段之已經整裝待發,站在院落中,伸了個懶腰,一股熱乎乎的暖流在段之周身洋溢。
揉了揉太陽穴,段之都覺得自己骨頭都有些軟軟的,十分舒坦,十分愜意。
“白癡!你能不能快點趕路,你九爺爺我時間很緊的!!”一道大煞風景的聒噪聲從段之背後的包袱裏傳來,讓他頓時青筋暴露。
深深吸了口氣,段之緩緩將包袱拿在身前,左手抓住包袱,右手迅雷不及掩耳,狠狠在包袱上打了幾拳,然後也不管壁虎在包袱裏狂囂的叫喚聲,直接將包袱往背後一甩,向法音殿走去。
昨天晚上,段之與壁虎交易完畢。
據壁虎透露,他需要靠段之強大的氣血隱藏自己,躲避一些東西,說這話的時候這壁虎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
於是一人一畜達成了協議,決定提前動身,靠著壁虎的能力,進入傳承之地,各取所需。
段之剛進法音殿大門,裏麵便站立了不少僧人。祖迷與另一個老僧居中,這老僧胡子極長,飄白如雪,從頷間傾到膝蓋,氣質超群,身上的氣勢不下祖迷。
段之的出現讓眾人都看向了他,微微屈身,他朝眾人行了行禮,然後他說道:“前輩,晚輩無所事事,不敢再多做打擾,今日便要啟程離開,特來向前輩告辭。”
祖迷聽到後點了點頭,對段之說道:“如此,段施主自行離開便可,一路小心。”
“大師客氣了。”段之說完,目光掃過行花幾人,一一示意,便緩緩離開了。
段之離開後,祖迷和旁邊的老和尚都輕輕看了一眼段之背後的包袱,互相點了點頭。隨後二人說了些話,便讓大部分僧人離去,隻留下了即將參加傳承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