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還是秋高氣爽,苔綠橫林的山穀轉眼間就已銀裝素裹。
春賞百花秋望月,夏沐清風冬看雪。
我已經可以將眼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比原來帶著隱形眼鏡更加清楚。神醫的代名詞就是華佗,在科技如此落後的古代他真的隻用草藥,針灸治好了我的近視和遭受重傷的身體。今日的我一掃三月來傷痛帶來的陰霾在穀中散步。
置身白雪皚皚的空間中,樹木被冷雪包裹的歡心雀躍,因為讓它顯得即淡雅又高貴。原本在穀中穿梭的動物們都窩在了小小的天地中不願出來與寒冬接觸。當然那些爭豔鬥麗的花此刻靜靜的保護著自己,不讓冬雪打擊它們在來年春天爭芳時所要展示的一絲一毫。
隻有它,迎雪吐豔,淩寒飄香,鐵骨冰心,堅韌不拔,不錯,梅花,是我最喜愛的,因為它擁有著不屈不撓,奮勇當先,自強不息的精神品質,那是我們民族的精神象征。
因為有它,冬日也成為四季中最喜歡的季節,在原來房間的書桌上在冬天時永遠有一束梅花陪伴著我。而現在在那個時空的那裏還會不會有那麼一束。思及此不由想到王維的: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調整下略有哀愁的情緒在這片梅林中漫步輕舞。不知道他人會不會認同我自以為此時自己白衣無暇,舞姿輕盈,幽雅含芳,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剛治好的眼睛不宜長時間的看著白雪,稍感不適,華佗也囑咐過不可盯著雪望免得灼傷眼睛。
我走近一塊大石,它巍然矗立,顯得很是奇怪。用手拂去上麵厚厚的積雪。是個石字,什麼石?我很想知道,三生石嗎,心裏輕嘲著,莫不是上天讓我穿過來治好眼睛再穿回去。
可我還是踩著石頭上坑坑窪窪的地方爬上去撣去積雪。中間的字竟然是生,我象是久呆在黑暗中的人看見了一絲光亮般興奮。盡管再望上爬已是非常困難但此時的我已不容去想那麼多,艱難的撣去高處的積雪,三生石三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震驚,欣喜,不知所措,複雜的心情難以言表。
我小心翼翼的爬下來望著這三生石足足有十分鍾。激動過後是冷靜,即便這是三生石,但一定是令我穿越過來的那塊嗎?就算是我也不能僅憑自己的意願就能穿回去,不過既然發現了它總算是給了我很大的希望。
站累了坐在旁邊的小石上,靠著三生石象靠著親人一樣,這塊讓我又愛又恨的大石頭。
天空驟變,刮起巨風,當日穿越前的景象再一次出現。我緊張,興奮,是要讓我穿回去嗎?腦袋一片茫然。還不等我回神那道光再一次射來,又一次經曆穿越,又一次在疼痛中失去知覺,但這次不象以前那麼恐懼,我期盼著回家。
“醒醒,醒醒。”我耳邊有人重複著這兩個詞。我想醒,很想醒可眼皮實在張不開,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