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汐臉上終於有了其他了表情，她的神情帶著一絲憤怒，一絲疑惑，問道：“為什麼？除了黃靈那件事，我自認沒有得罪過你？”
就算黃靈，也是水吼獸傷得她，其實算起來，並不算是她的過失。
“如果你想為黃靈報仇的話，盡管衝我來便是了，為什麼要抓我兒子？”
“因為我想要讓你為我所用啊！”封玄印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的神色，隨口說道。
“為什麼？”柳慕汐是真得搞不懂了，因為封玄印的那些手下，無論是黃靈還是潘蘭，都不必她差，封玄印又是太一門的少掌教，多她一個人不多，少她一個人不少，為何非要收服她？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樂意。”封玄印說道，“我看中了你，你就必須為我效力。”
“你在異想天開。”柳慕汐冷冷道，“我不會答應的。”
封玄印道：“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答應的。”
柳慕汐心中生出一絲無力感，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簡直拿他沒有辦法，她道：“我是宿衍之妻，是玄天宗宗主的夫人，你這麼對我，難道就不怕心玄天宗的報複？”
封玄印卻像聽道了什麼好笑的話，笑道：“你們不愧是母子，連威脅的話都差不多。”
不過，他快就收斂了笑容，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柳慕汐說道：“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就不怕宿衍找我麻煩。宿衍還真是有本事，竟讓你們母子都那麼信任他。他並不是你兒子的親生父親吧？竟然也能讓那個小家夥如此崇拜他，依賴他，還讓你對她絲死心塌地，果然是手段不凡。”
柳慕汐沉聲道：“夫君他真心待我們母子，我們自然也真心待他。”說什麼手段和心計，都是侮辱了他。
“你們之間的感情果然深厚，真是讓人羨慕。”封玄印沒有什麼誠心的說道，“這麼說來，你是真得不肯為我辦事了？即便是賠上你的兒子的性命，你也不肯背叛他？”
柳慕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我……”
封玄印看著柳慕汐在那裏掙紮，卻隻作壁上觀，好似為難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也想看看，柳慕汐到底會如何選擇，是丈夫還是兒子？
他喜歡看人被他逼得走投無路，而後不得不向他效忠的樣子，以後，他就會是她唯一可以依靠之人，唯一可以效忠之人。
柳慕汐不是第一個被他這麼對待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是不會背叛夫君的，你就不要再我身上浪費心思了。”柳慕汐忽然看向封玄印，語氣堅定地說道。
封玄印有些意外，他以為柳慕汐會選擇兒子的，他以為柳慕汐不是那種為了愛情，什麼都不顧的女人。
現在看來，她也跟其他女人沒什麼區別！
不，她甚至連他的那些屬下也不如。
封玄印突然覺得有些興趣缺缺，對柳慕汐的那種勢在必得的心思，也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