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大概還不清,慕汐她是我的心愛之人,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對她的重視甚至超過我自己,你傷了她,比傷了我還要讓嚴重。你之前散播流言,給我夫人添堵的這筆賬我還沒有給你算,你竟敢還敢傷了我夫人,現在正好一起算,你說本座該怎麼處置你才好呢?”宿衍繼續說道,身上的殺意幾乎化為實質,將瀲灩夫人的皮膚刮得生疼,好像有人在用刀子淩遲她一般。
瀲灩夫人心中頓時生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她看著宿衍微微搖頭,喃喃道:“不——”
大殿裏十分寂靜,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因為他們都看得出來,玄天宗宗主現在到底有多憤怒,萬一被宿衍遷怒了怎麼辦?到時候他們就真的是白死了。
甚至,就連陽州以及太一門的人,都不敢吭聲,他們雖然憤怒、不滿、擔憂,但是,他們卻更加惜命,誰也不敢為瀲灩夫人說話,而且,瀲灩夫人的確是有錯在先,又傷了玄天宗宗主夫人,連找個為她說話的理由都沒有。
宿衍微微舉起手來,也不顧這是自己的婚禮了,就要直接殺了瀲灩夫人。
他心中的怒火是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柳慕汐受傷,便成了他發作的印子,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殺了她,誰都不能阻止。
也正因為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根本沒有人為瀲灩夫人求情,包括那些一直為瀲灩夫人癡迷的男人。
瀲灩夫人大概也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本來漂亮的眸子瞪得極大,裏麵滿是驚恐之色,臉色灰敗,神色絕望,幾乎要癱坐在地。
“宿衍——”這時,柳慕汐已經差不多修複好了自己的傷勢,見到宿衍要殺瀲灩夫人,不由開口喊住了他,伸手按在了宿衍的微微舉起的胳膊上。
宿衍的動作停了下來,低頭看向被他護在懷中的柳慕汐,眼中的殺意還未退去,泛著冰冷的光澤,讓柳慕汐也不由吃了一驚,但隨即,她便調整好了情緒,神色越發緩和了,柔聲說道:“先不要殺她!”
宿衍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道:“為什麼?我需要一個理由。”
就算阻止他的人是柳慕汐,也無法讓他改變自己要殺瀲灩夫人的決定。
如果柳慕汐不能說服他,瀲灩夫人還是要死。
“不要告訴我,你於心不忍。像她這種人,死不足惜。”宿衍冷冷說道。
柳慕汐微微一笑道:“我沒有不忍心,她之前故意放出那些流言,給我添堵,讓我難受也就罷了,隻她剛才偷襲於我,時時刻刻想要我你於死地這一點,我就不會饒她!我雖然不願意殺人,但是,對於那些威脅我生命的人,對我心懷惡意,想要算計我,殺我之人,我卻一旦都不會心慈手軟,我怎麼會為她求情?”
“那為什麼……”宿衍有些疑惑,既然不是於心不忍,那為何還要阻止自己?
柳慕汐移開自己壓在宿衍手臂上的手,道:“莫非你忘了我之前那說的話,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決。”
“我當然沒忘!”宿衍說道,“可是我也說過,不要受到致命傷,如果對付不了,就向我求救,你都這樣了,還不允許我插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