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才在小兒的招呼下,進了酒樓,也沒去雅間,隻在一樓大堂用飯。
林宗堯是個簡樸之人,若非為了照顧上官泓這個病人,他根本不會來酒樓,更不會住上等房,在野外湊合一番也就是了。
上官泓心裏有些不願意,他不太想跟那麼多人一起用飯。雖然他之前很落魄,吃了很多苦,但是,自從回到了神州,他那貴公子的做派便重新端了起來,衣食住行多有挑剔之處,隻是礙於林宗堯的麵子,不肯直說罷了。
何況,他現在還是個吃白食的。
此時,兩人在一個空位坐下之後,上官泓聽著周圍熙熙攘攘,吆五喝六的聲音,心裏十分反感,臉上便帶出了一些來。
林宗堯倒是沒想到他會嫌棄這個地方,還以為他不舒服,問道:“呂兄這是怎麼了?”
上官泓忍了忍,終究還是說道:“林兄,咱能不能換個地方用飯?”
“怎麼了?這裏不好嗎?”林宗堯有些不解,他覺得這裏挺好啊,還能聽聽八卦,比在雅間,兩個人用飯熱鬧多了。
何況,雅間還很貴,他的錢雖然不少,但那都是柳慕汐給他的,他宗不能亂花啊,若是買藥材他肯定不會吝嗇,但是,吃住隻要一般就行了,他對這方麵不講究。
上官泓為難道:“這裏太吵了!我有些不習慣。”
林宗堯怔了一下,之前,上官泓遍體鱗傷,為了便於養傷,無論吃飯休息,都是安靜、舒適的地方。可是現在,他的外傷都已經好了呀,若是不動武,與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怎麼還計較這些?
上官泓見林宗堯不說話,便問道:“林兄可是囊中羞澀?”
畢竟之前,對他一直很大方,所以,上官泓並不覺得林宗堯小氣。而且,他也知道,林宗堯並非豪富之家,家裏隻比一般人好點罷了。
林宗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尷尬地怔在那裏。
上官泓以為自己猜對了,十分善解人意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林宗堯沒有說話。
“林兄,你幫了我這麼多,我是不會虧待你的。等你把我送回了家,我一定會重重感謝你的。”身為金溟府三大家族之一的家主,上官泓有說這話的底氣,銀子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如何把林宗堯留下來。
他的話,讓林宗堯心裏有些別扭,好似自己幫了他,就是為了那些謝禮似的。
林宗堯回過神來,淡淡說道:“呂兄,我幫你是我自己的意思,舉手之勞罷了,你真不必如此。”
上官泓卻把他的話當成客氣,微微一笑,也不再說這個話題,隻是問道:“林兄接下裏可是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