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三元冷聲道:“改觀又有什麼用,反正在他的心裏,我永遠也比不上大哥。”
“如果我能令伯父對你另眼相看呢?你肯不肯將武學重新撿起來?”郭修凡道。
他確實需要扶植一個傀儡,但是,卻不需要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鍾三元眼睛轉了轉,道:“隻要你能令我的修為在一個月內,進入後天中期,我就相信你。”
他的資質不差,隻是懶得去修煉,隻願意享樂,所以,盡管十八歲了,這修為還是在後天初期。
“好,就這麼定下了。”郭修凡斬釘截鐵地說道。
柳慕汐並不知道,此時鍾家發生的事情。
她其實並不怎麼生氣,隻是借口想要離開罷了。因為,在鍾府,她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就好似有人在窺探自己一般,令她覺得寒毛直豎。
不過,她無意去管鍾家的事情,所以才想要抽身而退,她就不去攙和了。
柳慕汐回到客棧後,洗漱一番,用了午飯後,便將自己今天遇到的病症記錄下來,並附上治療方法,以及自己的不足之處,同時,也記下了讓自己疑惑不解的地方,等回去後,再詢問師父,這是她出來曆練後,形成的習慣。
做完這些,柳慕汐便開始打坐,修煉《清心經》。《清心經》也算是一部靜心的功法,以往柳慕汐無論多麼的心浮氣躁,隻要默誦經文,就會很快平靜下來,但不知道為何,今天她卻總是無法靜下心來,頗有幾分心慌意亂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擾亂她的心神。
柳慕汐無法,隻好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鍾鳴岐帶著鍾妙佳來了。
柳慕汐本來不想見他們,但是,想到這是鍾家的地盤,她還是讓他們進來了。
鍾鳴岐一進門就躬身向柳慕汐行了一個大禮,道:“柳姑娘,鍾某在此向您賠罪了。因為在下的疏忽,竟讓柳姑娘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了,真是讓我無地自容。鍾某也不會為自己和鍾家辯解些什麼,畢竟,這都是鍾家的錯,而有錯就要受到懲罰。現在,我已經將罪魁禍首帶來了,隻要您消氣,您怎麼處置她都行。”
說完,就示意鍾妙佳上前為柳慕汐賠罪。
其實,真正氣走柳慕汐的人,不是鍾妙佳,而是夏氏。但是,夏氏再怎麼說也是鍾家的當家主母,是不可能來向柳慕汐道歉的,不然,這鍾家就真的太沒臉了。所以,就隻能推到了鍾妙佳身上,也算是替母賠罪吧!
鍾妙佳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屈辱和不甘,上前一步,微微屈膝,垂著頭低聲道:“小妹之前多有冒犯,現在想來,真是心中羞愧,還望柳姑娘能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小妹年少無知的份上,原諒小妹這次的失禮。”
柳慕汐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鍾妙佳保持著屈膝行禮的動作,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她都低聲下氣地道歉了,她還想讓自己怎麼樣?
鍾鳴岐也有些意外,經過這兩天對柳慕汐的了解,他也知道,柳慕汐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現在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讓柳慕汐出氣,自然不會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