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住口!”盧夫人聞言不由板起臉輕斥道,“若非普濟觀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為我診治,我這條老命早就沒有了。我不準你對普濟觀不敬。”
盧湛飛心中不服,在他看來,任何人的醫術都比不過慕漓。那普濟觀看不好娘親的病,足以證明他們沒本事,他為什麼還要對他們感激涕零?
盧夫人見狀,哪還不知道小兒子心中在想什麼,不過到底是心疼他,不忍多做責怪。不過,她怕柳慕漓會對任性的兒子不滿,便又對她解釋道:“賢侄女,小飛他隻是隨口發發牢騷罷了,並非不知感恩之人。我幾個兒子中,就數他最會疼人,哄人開心,也最孝順,隻是心地單純,總是得罪人而不自知,希望你不要見怪才好。”
柳慕漓哪裏不知道盧夫人的意思,忙順著她的話到:“伯母,您多慮了。我跟湛飛認識了那麼久,早知道他是什麼人了,我正是喜歡他這份單純和心直口快呢!”
盧夫人聞言,立即喜笑顏開,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溫柔了。
盧湛飛聽到她說喜歡自己,眼神都亮了起來,嘴邊更是掛上了一抹傻笑。
盧湛鴻陪坐在一旁一言不發。他對柳慕漓的確不滿,但是,看在早她讓母親這麼開心的份上,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隻要她不傷害自己的家人,他就不會尋她晦氣。
隻是,他還是得提醒湛飛,不能讓他對柳慕漓用情太深。
柳慕漓又道:“而且,我覺得,湛飛說的也沒錯,那普濟觀白白占了醫道第一派的名頭,竟然連伯母的病都治不好,的確有些名不副實。”
盧夫人聞言不由一驚,仔細去看柳慕漓的神色,當她發現她隻是有些氣憤的時候,便知道她隻是為自己打抱不平,遷怒了,便鬆了口氣,笑道:“傻孩子,話可不能這麼說。普濟觀的醫術的確無雙,難得的是他們的名聲也極好,一直以普濟世人為宗旨,不知救助了多少世人,的確讓人心中敬佩。”
“而且,我的病治不好,也怪不得他們,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因為要修複我的經脈,必須要一棵罕見的靈藥作為主藥,可惜,這種靈藥極為難尋,我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我早就放棄了,隻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柳慕漓見盧夫人這麼推崇普濟觀,心裏有些不舒服,越發肯定了之前的念頭。而且她發誓,這次不但要治好盧夫人的病,還要狠狠地在眾人麵前打普濟觀的臉,讓世人都知道,普濟觀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自己比他們的醫術強多了。
“伯母,普濟觀的神醫什麼時候能來?他們為伯母治療時,我可不可以在一旁觀看?”柳慕漓問。
“當然可以!”盧夫人笑道:“普濟觀為人診病,從來沒有不允許人觀看的規矩,隻是我怕我的樣子會嚇到你!”
她每次發作的時候,都會渾身抽搐,哀嚎不止,每次都要被人製服才行,即便是想想,那種疼痛都會令她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