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我叫秦丹。”女孩大大方方自我介紹。
許大誌看看秦丹,又看看旁邊那個男的。那小子胖嘟嘟肥頭大耳,長得就跟三胖似的,好好一個閨女,怎麼找這麼個男朋友,算是瞎了這個人。
秦丹道:“上次師兄托我送過來的那張符僅能提供一時之需,他又重畫了一張讓我送來,把那張換下來。”
許大誌“哦”了一聲,去拿床頭那張符,等走過去一看,頓時就傻在那了。隻見床頭貼的符居然變成了深深的黑色,就像是被火烤焦了一樣,上麵的符文全部熏黑。
“這……”
秦丹走過去,輕輕揭開符,看看熟睡的許磊說:“這些天,一定有不少妖魅魍魎在接近你兒子。剛才就有一個,幸虧我來的及時,要不然……”
許大誌想起剛剛的鬼壓床,不禁嚇出一身冷汗,難道真的有鬼?
秦丹把那張黑黑的符揭下來,然後把新的黃色符咒貼上。許大誌趕緊問道:“我兒子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惹這麼多不幹淨的東西?”
秦丹摸摸許磊的頭發:“可能他的體質有異於常人。”
許大誌千恩萬謝,秦丹說:“我們還要去看望一個朋友,就不多待了。”
一男一女告辭而去。許大誌看著兒子熟睡的臉,生出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
混了一天,傍晚時候他從醫院出來,到了廣場。在塔前看到劉洋正在和老童對火,聊著什麼。柏霜已經明確表示不來,下定決心再不跟著摻和。
大家到齊,老童走到塔前,掏出鑰匙,把門鎖打開。
此時夜已經深了,華燈已上,大街上除了偶爾路過的閑漢,再無人影。
門鎖一打開,老童拽開,門軸發出極為難聽“吱呀吱呀”聲音。劉洋和許大誌跟在後麵走了進去。老童順手把塔門關上。這裏實在是太髒了,灰塵遍地,味道也很讓人不舒服。老童在前麵,用盲棍探著路。劉洋拿著手電走在第二個。許大誌來得匆忙,沒拿手電,隻好跟在最後麵。
三人順著旋轉的樓梯往上走,很快來到二樓。劉洋用手電掃了掃,裏麵是斷壁殘垣,破爛堆的滿地都是,什麼破沙發、廢報紙,更誇張的是有一輛自行車鎖在窗台上,不知鎖了多少年,車上是厚厚的鏽跡。
二層和三層沒做停留,直接就來到了第四層。老童走到一處角落,這裏有扇鐵門半掩半虛,他拉開。門裏空間很小,藏著一把通到最上麵閣樓的樓梯。
老童把盲棍夾在腋下,順梯子慢慢爬上去。劉洋和許大誌,一前一後跟在後麵,也爬了上去。
從樓梯口爬出來,就到了塔身最高的閣樓夾層。這裏滿地灰塵,橫梁之間結著蜘蛛網,散發著濃濃的黴味。劉洋捂著鼻子,咳嗽了兩聲。
老童攔住他們,示意先不要往前走。他從褡褳裏掏出一把金箔紙錢,右手劍指夾住,嘴裏默默念了幾句話。然後讓劉洋用打火機點燃。金箔紙錢慢慢燃燒,冒出股股黑煙。老童一直等到這些紙燒成了灰,臉上嚴肅的神情才緩和一些。
他對兩人說,這樓裏不幹淨,聚煞彙陰,每次來這,都要給這些“好兄弟”燒點紙,禮數得到了。
老童又從褡褳裏取出三根長香,一一點燃,別在樓梯口一處橫梁中間。他說,這是保命香,一旦香滅,得趕緊離開這裏,否則後果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