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叔叔阿姨臨走前,還是給你做了一些準備,這個不夜村應該就是他們讓我交給你的那個遊戲令牌裏麵的福利內容吧。”秦南筠望著唐澤的臉,眼睛明亮的說到。
“應該是吧……”唐澤不知道如何回答,每次提起父母他的心裏就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著,難以透過氣。
看著唐澤表情有些黯淡,秦南筠心裏忍不住憐惜,她沒有再說話,隻是和唐澤走路的距離變得近了些,肩膀有時會微微相碰,似乎代替言語傳達著互相的感情。
唐澤感受到秦南筠身上傳來的慰藉,腳下不由得放慢了速度,他不是傻瓜,所以他不想這種美好的時刻流逝的太快。
出奇的是秦南筠也很配合唐澤,二人的步子同時變小放慢,弄得身後的眾人也不得不跟著放慢速度。
走在唐澤身後不遠處的孫小可,眼睛不停在唐澤和秦南筠身上打量,臉上的不爽之色越來越濃鬱。
“這對奸夫**!哼!”
“你說什麼?小可?”
孫小可小聲說的話,被旁邊的張達聽到了,但他沒有聽清楚,轉過頭來朝孫小可問道。
“沒什麼!”孫小可的眼神還是一直緊緊盯著唐澤和秦南筠,咬牙切齒的說道,心中的妒火幾乎要把她剩餘不多的理智燒幹。
墜在隊伍末尾的紅衣采瑜臉色也很不好看,她抬起頭遙遙望去走在隊伍最前麵的二人,感覺心髒就像被一雙大手握住,很難受。
難受的事情,紅衣采瑜經曆過很多,以至於後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無法撼動她的神經,但是今天心裏的這種難受是她第一次感受過的,沒有撕心裂肺的痛,有的隻是若有若無的牽扯,牽扯著她每一根細微神經,難以察覺卻又無時無刻不在難受。
看著與唐澤並肩而立的那名美麗女子,紅衣采瑜垂下眼簾,一滴清淚緩緩從眼角滑落,滑落的軌跡上還有一枚淚痣,讓她看上去更為楚楚可憐,隻是走在隊伍末尾,卻無人注意到她,就像是一朵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小白花,生命力頑強,卻又隻能孤芳自賞。
張達是第一個感受到隊伍裏異樣氣氛的人,他走在孫小可旁邊,最能感受到孫小可身上發出來的怨念,可是他又不好說些什麼,隻能選擇沉默並祈禱唐澤多福多壽。
隊伍裏還有一個異類,那就是初來乍到的墨家老祖小黑,他就像是一位局外人,眼神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不夜村安靜的街道上,他並不屬於特別安靜的那類人,相反他性格特別燥,快言快語,最喜歡的事無非就是拿唐澤取笑。
可是今天的他格外反常,讓他做出改變沉默姿態比殺了他還難,而走在隊伍最前麵的兩個人卻讓他心甘情願的做出這一改變,小黑很了解唐澤,知道唐澤能和秦南筠肩並肩走在一起,對唐澤來說意味著什麼。
想著一年前,在滬市那場訂婚宴上,他親眼見到過黯然銷魂的唐澤,作為兄弟他不想再說……
“唉,今天晚上就算憋死我,我也不說話了!”小黑在心裏默默想到。
不夜村的西麵,那裏的夜色最為濃鬱,遠處的原野被濃鬱的晨霧包裹在其中,連月色也無法穿透那層水汽照到地麵上。
一片漆黑中,唐澤眼睛卻始終那般明亮,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對大家說道。
“其實我已經打到領地令牌了。”
嘶!
聽到唐澤的這番話,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是擊殺王級BOSS的時候,爆出來的嗎?”張達聲音有些不確定,他望著唐澤說道。
“不是,是我還沒有出新手村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唐澤從背包裏掏出村長手諭,展示給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