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點頭我就是個傻子。我湊到他身邊,抱著他的胳膊說:“我忽然覺自己挺擅長談話的,這讓人既高興又輕鬆。”
“你現在很高興?”
我點點頭,宋山愚忽然就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說:“那麼就趁著你高興的時候,再談一談另外一件事吧。”
我盯著他的眼睛,仔細的分辨,認真的揣摩,最後,我弄明白了,我叫起來:“如果我沒擦錯的話,我應該要說不的,沒門!”
“我再一次用專業的角度通知你,你應該出院了。”
“不,作為患者,我覺得自己還應該留在醫院裏,你們院方不恩能夠隨隨便便趕病人出院。”
“你算什麼病人,一分錢都沒掏。你在幾天前就能出院了,這兒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你還想賴著不走了?”
“你上一次還說我服了那麼多的藥物,可能對呼吸道有影響,在結果出來之前我就是不走。”
“你沒事,絕對可以出院,就當是幫我一個忙,把這個床位空出來?”
我昂著臉瞅著他:“宋山愚,你這樣對我太不負責了。”
“你說的是哪種責任?”宋山愚反問,“是醫生對待病患的責任呢,還是男朋友對女朋友的責任?”
看著宋山愚這樣認真,我反倒不知該如何回答了。我吞吞吐吐的說:“恩,其實,其實是男朋友對女朋友……”我抬眼看著他,發現他既然不覺得委屈,又沒有生氣,所以我就大著膽子委屈的說:“你在醫院裏的時候都沒有多少時間陪著我,等我離開這兒的話,還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見到你一麵。”
“ 我最近確實很忙的。”宋山愚肯定的點點頭。
“你看,你就根本沒時間去見我了。”
宋山愚看著我,抬手就拍了一下我的後腦勺:“我沒時間去找你,難道你也沒時間來找我。別忘記了,你現在又是一個無業遊民了,有一堆的時間可以隨便打發。”
聽了宋山愚這話,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德行簡直就像是偷吃了魚的貓。我估計叫起來:“閭丘瀚這人太不夠意思了,我也好歹也算是病假是不是,他怎麼能炒了我的魷魚?”
“你就任命吧,你就不是一個可以老老實實朝九晚五的人。這件事是我提出來的,如果你不同意,再去找閭丘瀚。”
“同意同意,你說什麼我都聽。”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後,宋山愚忽然問:“小中隻是洗個手而已,他又跑到哪裏去了。”
我竟然都忘記了這個孩子了。“哎呦,我們去找他吧,我如果把你們的小少爺弄丟的話,我拿命賠都不夠。”
“也沒有人會要你的命。”
我們兩個人站起來,病房內的洗手間與我的病床間隔著屏風似的簾子。如果小中從洗手間出來後直接去了病房外麵,我們是注意不到的。洗手間果然沒有人,我和宋山愚準備出門找找看。我問他:“在這種情況下,等你找到小中後會怎麼辦?”
“什麼都不問,隻是告訴他下次離開前一定要告訴大人。”
“那你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小孩子究竟犯了什麼錯誤才對打他們?”
宋山愚不解的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問,你難道你就等著看我體罰小中?”
“不是,隻是好奇,小中難道沒有被體罰過?”
“我印象中應該沒有,我們會給他講道理,一遍不行就說兩遍,兩遍不行就三遍。如果讓他認識到犯錯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並且讓他自己承擔試一試, 他就記住並且避免下次再犯。”
“就像是你讓他去掃地?”
“差不多。”
“可是你知道,有時候體罰會讓小孩子印象更深刻的吧。我現在還能記得我媽在我小學時打過我,關上門,不準我爸進來勸。”
“可我現在也沒看出來阿姨的棍棒教育收到了多大的成效。再說了,你記得那些挨得揍,那你能不能記起是因為什麼事情了?”
我認真的想了一下,發現真的記不住是什麼原因了。
宋山愚用一種果不其然的語氣說:“你看,其實認真算起來,你這一頓打就是白挨了,估計你也沒受到什麼教訓。”
“我才不相信,也許還有一種可能因為無論是為了什麼,我下一次都矯正過來的了。”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我以後的孩子是不會留給你教育的,你別想動他一根手指頭。”
“也隨便你現在怎麼說。”我衝他扮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