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愚=陳珈瑤?我的腦海中出現了這個等式,然後就引申出“張瑜樺=閭丘瀚”這個等式。我想著陳珈瑤承受的那些,於是就更加對不起宋山愚了。而且我不知道他能忍到什麼時候,他的耐心估計總有磨盡的時候,我不能讓吳淮平成為我們之間的一根刺,偶爾就冒出來紮一紮我們。可是,這話說的簡單,我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看李桑和陳珈瑤相處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我抱著時刻等待著看好戲的心情注意著她們,同時做好準備衝上去給予陳珈瑤無論是精神上還是實際行動上的支持。可是陳珈瑤讓我實在是太失望了,她在麵前李桑的時候,竟然完全能忍耐得住,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和她老公曾經有過一腿,並且現在依舊藕斷絲連的女人,而就是一個隻是工作上有些聯係的普通人。
我私下中問陳珈瑤:“每次你在看到李桑這人的時候,你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陳珈瑤一邊想一邊回答:“我想扯著她的頭發狠狠的揍她的臉,尤其是她對著鏡頭笑得一臉狐媚樣的時候,特想把她的那張臉給弄花。”陳珈瑤同誌說這種話的時候,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種私憤的怨恨和隱忍,可是腦門依舊閃爍著“賢良淑德”這四個大字。
我欣慰的點點頭,這才是一個熱血好妻子的真實想法,不過做起來還是有難度的。
我同宋山愚的關係時好時差,當然,主要原因似乎全是在我身上。我不想讓吳淮平梗在我們之間,於是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不告訴他任何事情,可是我並不是那種做事能做到滴水不漏的那種人,宋山愚又是特別仔細認真的男人,於是經常會發現很多蛛絲馬跡,而這種線索又全都指向吳淮平這個人,所以後果簡直就是災難。
即便宋山愚詢問,我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回答他,然後,事情自然就是繞不出“生氣——討好——甜蜜——繼續生氣——努力討好——更加甜蜜”這種模式。
我覺得宋山愚同時也被別的事情困住了,而他同樣也沒有告訴我,我隻希望和我沒關係,不然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對他來說是一個包袱。更讓人無語問蒼天的是,過得不順心的人並不僅僅隻有我們而已,生活上一向平靜無波的秦筱尹也遇到了麻煩,秦家終於開始鬧起來了分家產,秦筱尹被自家人下了套子。秦筱尹那麼要強的一個人,直接就辭職,我感覺她這意思就是要脫離秦家了。估計唯一能讓秦筱尹感到安慰點的就是,方晨與趙舒竟然也放棄高薪職位跟著她一起辭職了。我差點就想給這兩人立一個貞潔牌坊了。
這件事對秦筱尹的影響太大,以至於我認識她這幾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也有低迷的時候。
由此可見,我們這一個圈子的人是集體倒了黴運。每個人都過的不順利,每人是泥菩薩過江,哪還有精力管旁人的事情。
我心情不好,於是看誰都不順眼,時刻就等著爆發的一瞬間。然後,李桑成功的成為了那個炮灰。事件的起因是作為副導演的她給編劇老師們的工作增加了不少難度,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更簡單了,就是我不喜歡她。我這個學徒檔次的小編劇跟她吵,完全是拿出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這種精神。編劇老師們的劇本被她改的麵目全非,表麵上還是一副容忍的模樣,估計心中早把這丫頭教訓了無數遍。也許在他們看來,我就是一個愣頭青,不過到底是幫他們解了氣。估計等到旁觀群眾心中的怨氣解得差不多的時候,這才上前當和事佬——這些人中也包括了陳珈瑤同誌。
同李桑這麼一鬧,我就像是跑完了兩千米似的,大汗淋漓之餘渾身利索。陳珈瑤同誌臉上一副冠冕堂皇的表情說:“別這麼說,人家好歹是影後。”而等到隻有我們兩人的時候,這女人立刻就暴露了真是麵目,拍著我的肩膀,表情相當欣慰滿意的說:“做得好。”跟見著人民解放軍的農奴似的,她雙手攥著我的手:“好姐妹,夠義氣,上次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你了,房子也不用你抵押,我也不問你要這錢是幹什麼的了,一次性二十萬,無論是你想做投資還是弄你那些自費出版的什麼的,都隨你的便。”
如果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拿李桑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