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嚇了一跳,等宋山愚鬆開我以後,我的腦袋已經熱乎乎的燒起來了。已經給我看了好一會冷臉色的宋山愚終於笑了起來。這人,搞突襲很有意思嘛。我將宋山愚撲到在沙發上:“今天你總是在拿我開涮,有意思嗎?”
“確實挺有意思的。”宋山愚勾著嘴角看著我說。我剛想說什麼,卻看宋山愚的視線在我身後的某個位置上多停留了幾秒鍾。我趴在宋山愚的懷中轉頭看過去,結果就看到藏在茶幾下麵的固定電話,黑色的電話上麵,指示燈亮著。宋山愚調轉視線看著我說:“有留言。”
“我不聽。”
“我去洗澡,你可以獨自一人聽。”
聽到宋山愚這樣說,我連忙緊緊的抱住了他:“你別這樣嘛,沒什麼值得聽的。”
宋山愚抿著嘴看著我,看著他這樣嚴肅的表情,我猜著這件事情是不會輕易結束了。宋山愚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推了推,我起身,坐在沙發的最邊角上抱著腿看著他。
他推推眼鏡說:“好吧,隨便你,但是我是一定要洗澡的,我的換洗衣物你應該沒有動過吧。”
我小心翼翼的研究著宋山愚的表情,知道確定他這是真的不在意的時候,又恢複了本性,撲到他身邊說:“沒有沒有,誰敢動你的東西,小的這就去給您放洗澡水。”
我去衛生間放洗澡水,想著吳淮平這事究竟該怎麼辦,如果注定要賠錢的話,那也不用給他什麼好臉色看了是不是。但是我究竟該不該同宋山愚說,陳珈瑤這女人怎麼真到了關鍵的時候反而不給力了,難不成我還要去找秦筱尹——秦筱尹,回頭我讓你狠狠揍一頓算了,一直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都羞愧了。
宋山愚洗澡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聽了電話留言,當然,在此之前我做了充足的準備,將電視打開,聲音放到很大。唯一一通留言果然是吳淮平留下的,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提醒我聯係他。我盯著電話,仿佛它才是我憂愁的一切根源一樣。
我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果我想和吳淮平聯係的話,現在是一個好機會,我完全可以躲在陽台上,而宋山愚絕對聽不到我的動靜。
我真是太蠢了,這種局麵完全就是我的粗心大意造成的,宋山愚如果知道我是這樣栽到了吳淮平的手裏,他一定會活剝了我的。
我刪除了留言,雙手使勁的搓了搓自己的臉,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跑到衛生間門外大聲的問:“宋山愚,咱要不要來個鴛鴦浴呢?”
“你不要隻說不做,人先給我進來再說。”
“我開玩笑的嘛,浴缸這麼小,才不方便呢。”我涮完宋山愚,又回到了沙發邊,將有些吵鬧的電視聲音調小了一些,然後將電話踢到了沙發底下,保證宋山愚無論是坐在還是躺在沙發上都看不到它的存在。
宋山愚洗澡用的時間並不短,我猜他是把自己當什麼東西一樣給消毒了。等到他緊緊穿著藍色條紋的睡褲終於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我毫不掩飾癡迷的眼神望著他抬起擦拭頭發的手臂,那流暢的線條,隆起卻不明顯的肌肉,然後就是明顯但是好不誇張的腹肌……
我朝著宋山愚勾勾手指,他疑惑的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我抱著他的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唇擦過還微微顯得潮濕的皮膚。我真摯的說:“宋山愚,你讓我咬兩口吧。”
“你是狗麼?”宋山愚側目瞥著我。
我沒說話,隻是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宋山愚低聲說了一句:“你今天怎麼這麼纏人?”
我笑著鬆開他,然後踩在沙發上站起來,跨過宋山愚坐在了他身邊的扶手上。我拿過他手中的毛巾,幫他擦起頭發來了。宋山愚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拿著遙控器不斷的換台。
“我們要不要搬到一起住?”宋山愚盯著電視忽然問我。
“什麼?”
“難道我必須說同居這兩個字你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搬到哪裏住?”我比較好奇這一點,是兩人一起住進宋宅還是住進宋山愚的公寓中,要不然住進我的公寓裏也可以,雖然這是條件最差的一個地方,但是當我和宋山愚吵架的時候,我就有資格說“滾出我的房子”這種話了。
我搖搖頭,隨即意識到他根本看不到,於是就開口:“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宋山愚並沒有多問是,甚至不要求我給出一個解釋,他僅僅是點點頭,然後繼續按著遙控器不斷的換台。我彎腰抱住他的頭,親了親他的頭發,為拒絕他而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