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我想的多,可是宋老爺子對我的態度也忒冷淡了,雖然我也不是要求您老人家握著我的手托付我大任。
等著宋山愚把我牽出去的時候,我才小聲的問了一句:“你爸不喜歡我?”
“你是從哪裏得出這種結論的?”
“他都沒有跟我說上幾句話。” 我本來都拿出了當年高考時的高度緊張專注的精神來麵對他爸爸,結果就像是一頭撞在棉花山上一樣。
“他隻是累了,等到明天醒來知道沒有和你說幾句話就睡著了,他為此還會發一通脾氣。”看我一臉的懷疑,他這才補充了一句:“他最近一直睡不好,所以他入口吃的東西裏摻上了一點東西。”
“你爸知不知道?”
“肯定是不知道的。”
這樣下去真的沒問題嗎,宋老爺子如果知道自己被親兒子給下藥了,也不怕氣的腦溢血。
“你二姐是不是幫凶?”
宋山愚沒搭理我,不過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這是姐弟兩人沆瀣一氣了。我稍微放心的點點頭,宋老爺子為此事真的生氣的話,至少還有個人幫宋山愚分攤一些怒氣。
“那我現在就先回去了?”
“至少先吃了晚飯。”
我瞥了他一眼:“裏麵沒有摻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本來是一句多麼和諧的冷笑話,宋山愚竟然隻是白了我一眼,似乎根本就沒心情配合我。他這種態度,讓我一顆心上上下下的。今天來這裏是為了看望看望他父親,但是最主要目的其實是想同他和好。他這副冷淡的態度讓我也吃不準會不會成功了。
“那你爸不僅讓我留下來吃晚飯,甚至還讓我留下來住一夜呢。”
“要不你連晚飯都不用吃了?”
丫這是什麼態度。
宋詩璿出現在我們兩人麵前,宋山愚對她說:“張瑜樺留下來吃晚飯。”
宋詩璿立刻就問出來:“那今晚她是不是也要住下了?”
這個問題是你二姐問出來的了,我倒要看看宋山愚你要怎麼回答了。沒想到他還是跟砸核桃似的幹脆利索蹦出來一句:“她晚上回去。”
我和宋詩璿都露出失望的表情。宋詩璿看了我一眼,說:“不然等小山送你回家的時候,你留他住下來吧。”
我心中立刻狂點頭,二姐可真聰明,這也算是曲線救國了。不過宋山愚就是不肯讓別人樂意,說:“現在時間根本還不算太晚,我幫她叫車,她自己回去就行了,淩晨有個重要病人到醫院手術。”
我先是不樂意,然後問他:“真的是要做手術,而不是因為你不想送我回家?”
“真的有手術。”宋山愚依舊是那副樣子,因為宋詩璿在身邊,所以我才一直克製著情緒。我並不是不懷疑宋山愚這是在敷衍我,也不在乎他一個手術就把我扔到一邊,而是他這種態度明顯就是故意對我冷淡,總覺得他又要治一治我似的。
我猜他要的不僅僅是我的道歉,而是讓我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好吧,這樣看來,我至少還要忍受他的幾天冷淡的對待,同時麵對他時還要表現出深刻的後悔與反省——我竟然已經被宋山愚給訓練出來了,我都要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眼淚了。算了,我還是先忍著,等著和好以後我再想法設法的補償自己。
吃飯的時候,我和宋詩璿相談甚歡,根本就不搭理宋山愚。不過人家宋山愚根本也不在乎受到冷遇,自己安安靜靜地吃飯,我們說的話人家連聽都不聽。
吃完飯以後,我和宋詩璿又聊了一會兒,知道宋山愚提醒我該回家了——他竟然還真的就開口趕我走。我和宋詩璿彼此看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無奈的表情。宋詩璿對我說:“你別在意,他就是不會哄女孩子開心,我送你出去。”
我態度端莊的問宋山愚:“你晚上幾點的手術?”
“應該是淩晨三四點,心髒移植手術。”宋山愚認真的回答我。
我點點頭,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醫生您辛苦了,小的先回去了,您老就歇著吧,養足精神,做好備戰準備。”
宋山愚一副“你就繼續貧吧我就是不搭理你”的從容模樣。宋詩璿笑著說:“走,別理他了,我開車送你回去。”
“二姐不用了,你送我回去了,回頭你一人開車回來我還要擔心你。”
宋詩璿卻笑著說了一句:“那可真是謝謝了,不過我還是想送你回去,路上能和你說說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