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廣大人民群眾還指望著宋大醫生去救助,我大方的將宋山愚還給了他的工作。宋山愚卻用一種擔心的眼神看著我:“你確定你想一個人待著?”
“你剛才都沒擔心我,怎麼現在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了?”我不滿的反問,說他婆婆媽媽他還好意思頂嘴,哪兒委屈他了。
“那是因為我在你身邊,你就在我眼前,有我看著你,還至於擔心什麼?”宋山愚同誌頗為理直氣壯的說,我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種猙獰扭曲的表情。宋山愚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臉頰不輕不重的扯了兩把:“你這是什麼見鬼的表情。”
“沒見鬼,就見著個你了。”
宋山愚學著我的樣子獰笑起來,也不知道是我瞎眼了還是眼瞎了,他都這樣了我竟然還覺得帥氣。宋山愚扯著我的臉頰手腕一用力,我就昂著臉湊到他身邊去了。宋山愚跟大爺似的對我眯著眼睛笑說:“你之前不是還念著我欠你一個胃鏡檢查沒做麼,那現在就帶你去醫院考察考察怎麼樣?”
“喲,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能說是你欠我一個檢查,要是算這個的話,也是我欠了您無數的醫藥費才是啊。我剛吃了東西,不是也不能檢查麼,我就不去打擾你工作了。”
“不打擾不打擾,說不定你去了,還能幫我提高不少工作效率。”
“別,真的,我可不想去那種地方看著別人的生老病死,我覺得有些事情在自己身上都比看著別人經曆要好受多了。”
宋山愚看著我很認真的說:“我究竟是該說你是矯情呢還是多愁善感?可是我既然都特意到你這兒來了,也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所以,你自己來決定吧,是自己主動的跟我走,還是讓我把你拖走?”
我立刻仰頭看看天花板,然後用一種“你愛咋滴就咋滴”的態度說:“你看樣子辦吧。”宋山愚慢條斯理的穿上西裝,整理好領帶,並且找我的鑰匙放在他的身上,最後他就站在我麵前,將他的兩隻手合在一起摩擦了幾下。
我有點兒疑惑的看著他的打開門,然後又衝回來將我扛在我肩上,拔腳就往外麵走。我在他的肩膀上一邊晃一邊叫著:“放我下來,這也太丟人了,我錯了,我聽你的,你別讓我這麼丟人行不行啊……”
眼見就要出門了,我伸手抓住了門框。宋山愚大笑著說:“張瑜樺,我警告你快點鬆手,不然我就把你給摔下去。”
“你敢。”我大聲的叫起來,“家暴啊你這是。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太囂張了你,太無視人權了。”
“你看我敢不敢,快鬆手。”
兩人正鬧著的時候,對麵王姐家的門忽然打開了,王姐站在門口既笑又驚訝的看著我們。我連忙就拍拍宋山愚的肩膀,他環著我的腰慢慢的將我從他的肩頭放了下來。我扶著他直到兩隻腳都安安穩穩的站在地麵上的時候才鬆開他。
王姐笑眯眯的看著我們問:“幹嘛這是?”
“沒什麼,我們鬧著玩呢。”我有些尷尬的說。宋山愚笑著說:“是不是我們太吵打擾你們了,真對不起。”
“沒吵到,我就聽到了小張的聲音,怕是出了什麼事情就出門看一看。”王姐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也害的我越來越難堪,倒是宋山愚也不知道是不在乎這些小事還是臉皮太厚了,還坦坦蕩蕩的對王姐說:“麻煩您留著心了,說實話,她一個人單獨住其實我又是也挺擔心的。”
王姐立刻就說:“可不是嘛,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獨自一個人住在外麵肯定讓人放心不下。大家左鄰右舍的就該彼此多照顧照顧。”
我看著這兩個人,尤其是從善如流的宋山愚,覺得說他婆婆媽媽已經夠客氣的了,還是以前形容他的那個詞比較合適一點——婦女之友。
宋山愚一邊同王姐說話,一邊攬著我的肩膀往外麵帶了半步,然後,“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我在聽到聲音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就叫了一聲:“我不去。”
宋山愚從他的口袋中掏出我的鑰匙,得意的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伸手搶奪失敗,反而被宋山愚拉住了手,臨走前,還熟悉無比的和王姐告了別。
我被宋山愚拽下樓後,被陽光一照,心不甘情不願的情緒也少了許多。我凶狠的對他說:“我可先提前警告你一句,如果我覺得無聊的話,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宋山愚一邊幫我打開車門,一邊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你是這麼霸道的人呢?”
“放心,等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除了霸道之外,我還有另外一堆數都數不完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