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走了過去,驚奇地說:“二姐您等了好久麼?你們認識?”不像啊,昨天兩人也見麵了,可是沒表現出一絲半點啊。
“我如果真認識宋小姐就真好了,H市能畫上兩筆的人誰不知道您的雕色園畫廊啊。”小老板兩眼放光的說,看樣子特別激動。
我在心中腹誹,我也是那種能畫兩筆的人,可是我怎麼就不知道,難道是我自己不夠高端太落伍了?
“看來大家都挺給麵子的,免費宣傳做的太好了。昨天你們的作品我也看了,在保證商業化的同時還盡量維持小工作室特有的創意和堅持真是太不容易了。”
“既然要靠這個吃飯就不能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您昨天怎麼會出現,您什麼時候也開始涉足廣告業了?”
“沒有沒有,隻是在華都有認識的朋友,幫著看看各家的作品而已——”說著,宋詩璿笑眯眯的視線瞥了我一眼,然後繼續麵對小老板說,“順便也看看瑜樺。”
我再一次說明自己聽別人這樣稱呼我太不習慣了。
小老板順著宋詩璿的眼神也瞅了我一眼,眼中有一種明了的笑意。
“那麼我們就先走一步,有空去我那裏玩,有時候那裏也會舉辦小型聚會, 也許會有你喜歡的畫家和老師。”
“真的嗎,謝謝您謝謝謝謝,您和張姐要去哪裏,要不要我開車送您們過去。”我很少見小老板這樣激動過,同時我也沾光聽她用了“您”順帶的稱呼了我。
“太客氣了,不過我們有車,還是謝謝了。”這才叫婉拒,不僅僅是語言上的,還有那笑容,真誠的讓我都覺得被陽光照耀了。
等小老板依依不舍的離開後,我完全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警惕已經完全消失了。
“你的同事很有趣。”宋詩璿以這句話開始,笑著對我說。
“嗯,這是怎麼回事?”我跟著宋詩璿左邊偏後一點點的位置走著。
“我在樓下等你,然後你的同事們陸陸續續的都出來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你那位同事忽然出現在我麵前,問我是不是雕色園的老板。”
“二姐您也是圈裏的名人嘛。”我恭維她,可是人家好聽話似乎是聽得多了,根本就沒當回事,挺謙虛的說:“做生意的地方,人來人往的,多見兩麵後就能在大街上打招呼了,頂多是認識的人比較多而已。”
我跟著她已經走出了路口,也沒有見到車,便問她將車停到哪裏了。結果宋詩璿卻朝我笑一笑:“我沒開車來。”
笑眯眯的說出這種話你讓我回答什麼好。我試探性的問:“那我們坐出租車?”
宋詩璿隻不過是朝我點點頭,我立刻就衝到路邊去攔車了。出租車停到我們麵前的時候,我很殷勤的為宋詩璿打開了車門。宋詩璿笑著說了聲謝謝,我剛準備關上車門坐到前邊的副駕駛座,宋詩璿就說:“瑜樺,你和我一起坐在後麵來說說話。”
我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師傅,我們去XX路的XXX餐廳。”宋詩璿報了地址後便側頭看著我,那眼神還挺專注的,讓我都不好意思與她對視了。
我低著頭研究自己的指甲時,宋詩璿開口了,聊家常般問:“我發現你們許多同事都是開車來上班的。你住的遠不遠,每天上班方不方便?”
“有公交車和地鐵,還有出租車,也不麻煩。”
“你下午是幾點下班?”
“有時候是五點半,有時候六點,忙的時候就再晚一點。”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宋詩璿點著頭說:“這個時間的話完全可以讓小山接你下班的,他從醫院開車到你們公司來也不隻不過才繞不到十分鍾的路程而已。”
姐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宋山愚同誌應該沒有接送我上下班的義務吧。我努力用事實說話,向她解釋道:“他從醫院繞到這裏需要十分鍾,開車送我回去至少也有一二十分鍾,他和我住的又不是順路,正好是反方向,他開車回去就需要半小時。這前前後後就要浪費他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我說完這些後,抬眼看了一下宋詩璿,發現她看向我的眼中有些複雜的光芒。我差點就問了出來——姐姐誒,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