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小盒子,一時之間既想還回去,收一束花一盒巧克力這沒什麼,但是這玩意是不是就跟之前同事收到的鑽戒是一個意思,我收下的話會不會就把我自己賠給宋山愚了。不過,這玩意可真吸引人目光,我著迷的看著它們,可以肯定,我內心其實是舍不得還回去的。
我正欣賞著這個小東西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胡鷹鈞的哼哼的聲音。我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三四個人了。
“學弟和他女朋友也走過了,我也不知道,那也就是說午飯隻有我們兩人了?”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離開,便問胡鷹鈞,結果反倒被他搶白諷刺了兩句:“你滿眼都是這種東西,怎麼還可能注意到別人,他們早就離開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抓起巧克力以及小禮物盒,全都一股腦的塞進了包裏:“好吧,那我們也走吧,吃飯的時候再說。”
胡鷹鈞一邊同我並排走著,一邊說:“我從來沒像今天這麼想抽自己兩耳光,更想抽死學弟。”
我對他表示同情:“是的,我完全能明白,我了解,這實在太尷尬太丟人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你真的有機會抽他的話,請一定要幫我抽他兩巴掌。”
胡鷹鈞扭頭看著我說:“不,我想抽他不是因為他把你介紹給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而是他竟然對我形容你是一個溫柔大方聰明能幹並且很漂亮的新世紀獨立女性,我想抽自己則是因為我竟然真的信了他的話。”說著,他側頭看著我質問道:“張瑜樺,你自己說,這些詞中你究竟能占上哪一個?”
現在我很想抽他:“大家彼此彼此,因為當時學弟向我推銷你的時候,用了不少類似英俊瀟灑顧家不愛玩收入穩定有房有車的好男人,你今天出現在這裏由此可見我也是誤信了他的話。”
胡鷹鈞扭頭大聲的說:“剛才是誰說的一切等到吃飯的時候再開口?”
我的臉估計都扭曲了,這人可真不要臉,說不過我竟然來這一套。
不過吃飯的時候我們也都沒有說什麼,以為兩個人的嘴巴都在忙著吃,沒空說話,我不知道胡鷹鈞是怎麼想的,不過我想著的是,人是鐵飯是鋼,趁著現在狠狠的吃一頓這才有力量對付革命中的反動分子。
吃完飯後,我擦擦嘴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瞅著胡鷹鈞。胡鷹鈞喝了兩口茶,將煙盒遞到我眼前,我擺手說不要,他挑眉瞅了我一眼,表情中雖然很大一部分是是懷疑的意思,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收回手自己叼起一根。見他點煙我便白了他一眼,雖然我偶爾也會抽兩根,但是我挺煩別人在我麵前抽煙而讓我抽二手煙的。不過如果我想胡鷹鈞表達不滿的話,他一定會說誰讓你不像是以前一樣抽一手煙的。再說了,他看起來真的有些煩心事,我還是別再刺激他了。
“你和你那個未婚夫是不是真的分手了?”不知道胡鷹鈞有沒有記住吳淮平的名字,他每次提起他的時候,都是說“你的未婚夫”,不過從這句話也能看出,胡鷹鈞你就該站在我這一邊的,你關心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未婚夫”,估計你也不在意我的“未婚夫”是誰,隻要是“我的”就可以了。完全不像是蘇琳那樣側重點是是如此的清晰明了。
“沒錯,分手了,而且是絕對不可能複合了。”
“分手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這個送你情人節禮物的男人?”
“不是,主要原因是我。”這個謊話說出來我一點兒都不覺的有壓力。
胡鷹鈞瞥了我一眼:“上次在聚會的時候我應該見過他,他是你的朋友還是你那個未婚夫的朋友?”
我聽他一口一句“未婚夫”、“未婚夫”的可真不順耳,但是也沒有糾正他,隻是回答他的問題:“是我這邊的朋友。”
“那他之前有沒有追求過你?”
這個問題回答的就要很有技巧了,基本上就是從行為看動機了。
於是,我果斷的回答:“沒有,我還是在恢複單身時才知道了解的。胡鷹鈞,分手的原因不是他。”
反正我是把主要責任扛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