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敵人的戰壕(2 / 2)

別看我媽比我矮比我瘦巴,但是卻很有力氣,我懷疑是她經常去菜市場買一大籃子菜拎回家鍛煉出來的。我被她連拉帶拽的弄進了臥室。明明二樓還是客房書房的,哪一個都是談話的好地方,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選擇說了這裏,還好並不是很亂,不會因此而引來她的指責。

我媽將我推進房間後就鎖上了門,我坐在床邊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心裏想著的卻是如果她動手的話,那我就先忍著,實在不行還可以把被子捂在身上當做一層保護來用。如果她緊緊是動嘴的話,那我就堅決不能回嘴,一切都以讓她情緒冷靜心情舒暢了為主。

我們之間距離了好幾米遠,她在關上門以後就沒有再向我靠近,所以基本上不可能是第一點了,除非她是想拿什麼東西來砸我。她背靠著我,麵容猙獰的問:“你又給我活作什麼?”

“什麼都沒有,就是不想和他結婚。”

這話剛剛說完,她竟然抬腳竄上來幾步,抬起手就在我的左臉頰上來了那麼一下。我的頭都被她扇到一邊去了。從我過了二十歲以後就沒有再挨過她的耳光,沒想到在這種年紀又重溫了一下。我雖然是那種從小挨到大的人——甚至是在十八九歲的時候還逃脫不了罰跪這種家法,所以我也能算得上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了。但是每次挨打都是必須要哭的。現在也不例外,立刻就哭了出來,不過不是那種嚎啕的哭鬧,而是無聲的流眼淚。小時候就聽人說過挨揍的時候哭是最丟人的,但是忍不住我也隻能怪自己,但是丟人也要計量將損失降低到最少,於是每次挨過揍之後,但是咬著牙忍住哭聲,可是眼淚卻跟水龍頭一樣淌著。

“以前不讓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死活跟人跑了,現在終於等到你們能結婚了,結果你又給我來這一套。你就是想什麼就要什麼是不是。你要是不結婚,你跟在一起這麼時間是為了什麼?”她指著我罵,氣的幾乎是渾身亂顫。

我繼續沉默,她猛地喊出一句:“你是聾了還是啞了,給我說話。”我被她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整顆心都開始抽疼起來。

“給我說話,你給我說話……”她見我沉默,幾巴掌扇在了我的耳朵上。她本來是氣的渾身發抖,可是此刻竟然戴上了哭腔,她一邊又扇又捶,一邊哭哭啼啼的罵著:“你這孩子怎麼就讓人這麼不省心,問你什麼都不說,有事你就說,要是吳淮平真的有哪兒不對勁不靠譜的,我和你爸難不成還能逼著你嫁給他啊。我就煩你這幅悶葫蘆的死德性,整天就是不說話,也不讓人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給我說,你為什麼要和吳淮平分手,前幾天還不是好好的嘛,出了什麼事情是了,吳淮平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了?”

不知為什麼,我媽從很早以前就一直覺得男人隻要稍微有點錢,那一定就危險,尤其是那種因為自己本身就大手大腳或者毫無理財才能,所以沒有本事掌管經濟大權而花錢都要向老公伸手的女人更危險。她一直都覺得我能製住吳淮平很奇怪,我以前也奇怪,為什麼我就一定要製住他,我還是比較喜歡他能製住我,能讓我輕鬆安逸很多。結婚的兩人是在過日子,又不是進行拔河比賽,一定要有一個高低輸贏。

“並不全是他的問題,還有我的,我們都有問題,兩人之間也有矛盾。總之,這個婚是結不成了。”

“你少給我活作行不行,左鄰右舍遠親近鄰的都拿到請帖了,你這個時候說不結婚了,這丟的是誰的臉?哪有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矛盾的情侶,你們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對方是什麼樣子的人難道你還沒有摸清楚。以前沒有看出來的問題這一結婚就全能看出來了是不是。你小的時候我還你爸還經常吵架呢,這還不是過了一輩子。能有多大的事情,你現在不願意結婚,那等以後是不是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你都要撇下這個家走了。誰過日子沒有磕磕碰碰的,你不能總想好的時候。”我媽說的很激動,她對事情經過其實並不感興趣,或者是自以為那都是些簡單繁瑣的常事,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問出過什麼問題,隻關心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