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自己含糊不清的聲音,明顯舌頭都大了,幸好腦袋還算清醒,雖然嘴巴像是快要刹不住閘了,但是還沒有說出什麼招人煩的話。胡鷹鈞抓住我的手指它推到了另外一邊。我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視線竟然就跟著自己的手指頭走了。等到再看向胡鷹鈞的時候,麵前隻有半杯玫瑰色的紅酒。
“現在不是還沒有趴到桌子下麵去麼,再說了,你什麼醜態我沒有見過,來來來,感情深一口悶。”
“悶你的大頭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灌醉我還不是要看我的醜態。”我誓死不從,旁人我要留麵子,但是對胡鷹鈞用不著。
“那這樣,你喝了這半杯,我就喝一整杯。”胡鷹鈞說。
我想了想,覺得這樣我也不吃虧,於是就點著頭說:“好,好,就這樣,你先喝。”
胡鷹鈞相當的豪爽,脖子一仰一杯酒就下肚了:“好了,輪到你了。”
我也不是一個沒信用的人,接過胡鷹鈞手上的酒杯就灌下去了。胡鷹鈞拍著手,一臉鼓勵的笑容。我也得意的看著他:“有膽子你就這樣我半杯你一杯的拚,看誰先鑽到桌下下麵。”
胡鷹鈞笑著笑著,然後忽然就像是變臉一樣,那誇張的笑容瞬間就變成了白眼:“你果然還是喝多了。”
說完這話後,他端著空杯就離開了,留下怔怔的我,我感覺腦袋轉的飛快,但是嘴巴張開卻說不出什麼話。
朱曉瑩坐在我身邊,拍著我的胳膊絮絮叨叨的說話。我心說小丫頭你喝醉了是不是,怎麼什麼話都往外麵冒了。
“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希望你和我們院長能是一對,我把一個月的獎金都賭在你們身上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實習生的工資有多低啊。”她悔不當初的說。
竟然都敢拿老板賭了,宋山愚你這老板當實在是太沒有威信了。我非但沒有因為她拿我賭博生氣,反而還安慰她說:“誰知道你是哪知眼睛覺得我們兩人之間有戲的。其實你的大方向本來就是錯誤的嘛,你應該拿秦筱尹和你老板來賭的,下次在開賭局的時候一定要喊上我。我覺得還是秦筱尹勝算大點。”
朱曉瑩的的腦袋瓜子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固執已見的說:“不,我還是覺得我們院長比較喜歡你一點。”
我聽了這話,頓時就趁著酒勁飄飄然了。等宋山愚走到我身邊,蹲下平視著我問“怎麼了”的時候,我正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縮在沙發上嘿嘿傻笑。
我看著宋山愚,不知道為什麼就高興的厲害,臉上燦爛到過分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宋山愚輕輕的蹙眉,我頓時覺得他此刻怎麼會這麼英俊,連眉頭都這麼帥氣。宋山愚往周圍瞄了一眼後,又將視線停在了我的臉上:“朱曉瑩呢,剛才她還不是坐在這裏和你說話呢,你們都說什麼了?”
我想把剛才聽來的話和他說一遍,可是現實就是,我隻能張著嘴衝他樂嗬。宋山愚歎氣,伸出修長的手在我的臉上拍了拍。他的手很幹燥,而我臉頰則被自己的汗水給蒸的潮濕,當他的手碰到我燥熱的臉時,我覺得一些涼意讓我更加舒服。
“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就知道傻樂。”宋山愚說完這句話後就站了起來,我盯著他的背影,半天才蹦出來一句反駁的話:“你才傻樂呢。”隻不過他根本就沒有聽到。
我睜著眼睛注意著四周的情況,原本有二十多個人,此刻稀稀拉拉的已經走的隻剩下一小半了。琳姐不在,朱曉瑩還在,幾位同學隻剩下胡鷹鈞一人了。這些人看樣子都喝多了,我斜倚著沙發眯著眼睛看著他們,困意朦朧的想著他們究竟該怎麼回家去,然後又想自己該怎麼辦,要不要給吳淮平打一個電話讓那他來接我,我就應該讓他來接我回去,或者兩人可以在酒店住一晚,這兒很漂亮,而且浪漫,有夜景,有巨大的按摩浴缸,總之,是個陌生新鮮的環境,也許吳淮平很樂意……
我昏昏然的想象著,眼前卻全是宋山愚不斷在我眼前不遠處走來走去的身影。他簡直就像是舞台上的主角,在聚光燈下一般耀眼,周圍的一切都成了背景,隻有他是活動著的,能吸引人視線,我感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