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被打了一悶棍子似的,除了沒精打采,而且還多了一個鬱鬱寡歡。我回到家後,將電視電腦全部打開了,房間中頓時就變得熱鬧起來,人聲以及音樂響了一室,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聽那放的究竟是什麼。
我坐在沙發上,覺得自己忽然就陷入了一種孤獨之中,隨即又開始顧影自憐。我簡直就快成了那林妹妹,隻差沒勾著手帕哭哭啼啼。
自怨自艾了一會後,心情沒有好上一分,抱著自己手機特想給人打騷擾電話。隻不過心情雖然很強烈,但是卻沒有一個好人選。我隻能接著一個人發愣。
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到現在我依舊沒有弄清楚我老媽和吳淮平說了什麼事情。而且我媽那態度明顯是以吳淮平為重點的,她老人家這幅態度,我怎麼敢讓她到手的準女婿給飛了。
我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明天回家去探一探二老的態度,千萬別弄到了我這邊剛恢複自由身那邊就被老張家給掃地出門了。我繼續沉思,並且發現了自己根本就是深陷感情問題中不能自拔了。我像是一個神經病似的對自己說:張瑜樺,你看看你自己,哪一點像是理智冷靜的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女性了,麵對男人和家庭,還不是要猶猶豫豫不幹不脆的。
我像是一個已經沒有尾巴貓,即便不停的轉圈圈的可是也找不著自己的目標。我看書,但是還沒有過十幾分鍾便將書扔到了一邊,我用自己的破鑼嗓子跟著電腦中播放的歌曲一起唱,但是還沒有將一段副歌完整的唱完自己已經接不上氣了,連自娛自樂都不能讓我輕鬆半分了。
最後,不知該說陰錯陽差還是說自己的腦袋被門板給夾了,我竟然給蘇琳打了一個電話。就在我一邊猶豫著要不要打這通電話一邊聽著對方的搞笑鈴聲時,蘇大姐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好吧,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再說了,現在隻要有個人能陪我說說話就好了,我也就別再挑剔什麼內容和話題了。
蘇琳不等我先開口打招呼,她甚至不對我說一句喂,你好,就已經開始怒斥我,那情緒高漲的喲,簡直是翻身後的農奴對待階級敵人似的——終於落她手裏頭了。
“張瑜樺你還敢給我打電話啊,你還敢給我打電話啊……”聽起來她可真是激動了,一句話竟然說了兩三遍。我嘴上沒回應,可是卻在心裏念叨著我還真不敢給你打電話,不過這不是特殊情況麼,你再怎麼說也沒有我現在遇到的事情麻煩。
“你怎麼能這麼鬆懈下來呢,雖然現在你有吳淮平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什麼機會不機會的,但是你好歹也有點進取心行不行,以前是拖稿,現在可好了,直接就變成了欠稿和跳票了……”
對於蘇大姐的這番話,我低頭表示羞愧,但是又一想她在電話的另外一頭根本就看不到我這幅虛心聽取的表情,於是就開口說了一句:“大姐,我錯了,我沒有進取心,我拖了您的後腿,我羞愧,我自責,我對不起黨和人民。”
蘇琳一聽我這話,怒氣更甚,我簡直能感覺到她從口中噴出來的不是話,而是火,直往我耳朵裏鑽。
“張瑜樺,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敷衍我了是吧,你跟了我這麼幾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讓你說一句我錯了就跟說我餓了一樣隨意,你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我若是再開口,無非也就是一些死皮賴臉的告饒。蘇琳這話說的沒錯,但凡是有點兒事情,“對不起”這三個字脫口而出簡直就成了習慣。反倒是真的犯錯或者錯誤嚴重的時候,這三字卻說不出口了。
我被蘇琳教育的沒有半點脾氣,靜靜的聽著她的話。沒想到她話鋒一轉,換了個語重心長的調子接著說:“怎麼不說話了,平時說你兩句不是挺喜歡回嘴的嗎,今天聽著怎麼這麼沒精神啊。”
這是什麼人啊,還想著讓我反抗是不是。
“沒有,就是聽琳姐您教育的實在太對了。”
琳姐笑了一聲,然後就用一種“大家都是好姐妹剛才隻差扯著你的耳朵嚷嚷的人不是我”的態度說:“聽吳總說你病了是不是,現在還沒有好嗎,隔著電話都覺得你沒什麼精神。我都有一個月沒見過你了,別整天不露頭,偶爾也要出來聚一聚。”
我張口就是好好好,她接著問:“你和吳總現在怎麼樣子了,前段時間我還問他什麼時候喝你們兩人的喜酒呢,他隻說快了快了。張瑜樺,你抓點緊啊,你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感情培養的差不多了就快點結婚吧,這麼的優秀的一個男人你放在外麵你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