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難道真的要複合?(2 / 2)

吳淮平認真的盯著的眼睛,而我因為工作上的問題漸漸放開一些的心在注意到他的眼神後又沉了回去。吳淮平忽然朝我笑了笑,那笑容和煦溫柔,甚至帶著寵溺。我見他這副表情,以為他下一刻就會開口說“好吧好吧那我現在就給蘇琳打電話給她”,誰知他竟然一字一頓的說:“有我在你就什麼都不用擔心。稿子慢慢的寫,趕不上新書係列的順風車完全可以等寫完以後重新做策劃宣傳再出版,而且這要比混在一眾作者中的宣傳力度更強些。”

吳淮平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我總覺得有那麼些地方不對勁。話題到了這裏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於是隻好低著頭喝茶。茶是我習慣喝的鐵觀音,玻璃杯中的一片片茶葉舒展開來,沉在杯底,黃綠色的茶湯清澈明亮。可是入口後卻發現已經涼了,澀味稍重。

我娘她老人家進洗水間的時間稍微有些長。這直接導致我單獨麵對吳淮平的時間同樣也在延長。吳淮平問我這幾天怎麼樣,人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說完,他又添了一句:“別說是忙的,我不是你媽會信這種話。”

恩,廢話,他這說的全都是廢話。我一個詞一個詞的往外麵蹦:“生病了,沒完沒了的發燒,折騰死我了。”

“你——”吳淮平剩下的話根本就沒有說完,隻是蹦出來一個字而已。

他不說話,我也就沒有什麼話要接。幸好我老娘沒有打算將人家茶館的洗手間當做革命根據地長期霸占,還知道要出來看看她閨女。她老人家笑眯眯的出現在我和吳淮平的麵前,我一見她那副笑容,就明白她肯定是自作聰明的讓我和吳淮平獨處。她這一出現我倒是想起來自己忘記問吳淮平一個問題了。之前隻顧上關心吳淮平跟我娘說什了,卻沒有問我娘跟他說什麼了——好歹我娘也有幾十年街道居委會的工作經驗了,老同誌的手段其實也不能小覷啊,我可不希望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家人手裏。

我斜著眼防備的看著我那一臉笑容的媽:“你今天究竟有什麼事情,我還忙著呢。”

我媽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一種埋怨的笑容。她老人家甩了一下手很輕快的說:“忙什麼忙,你這死丫頭能有什麼忙的,連個固定工作都沒有還好意思整天嚎著忙啊忙的,你忙出什麼了,你忙到錢沒有?”

老同誌這話不厚道了,我雖然沒有賺過大錢,但是好歹也沒有當啃老族啊,連我自己那公寓都是自己買下的——雖然最開始的十萬塊錢首付是兩位老同誌的支援,但是任何人也不能質疑我張瑜樺的獨立能力啊。

不過,身為兒女的責任之一就是無條件奉獻自己給自家爹媽用以埋汰或者攀比。我照舊低著頭不說話,倒是吳淮平表現的很護短,笑著說:“阿姨,張瑜樺她確實很忙,不過她整天瞎忙活也倒是真的,她看上什麼有興趣就想做做什麼。”

我媽聽了這話後,立刻就笑了起來,一臉的褶子我都不好意思說她。都說娘疼女婿,可是吳淮平還不是您女婿呢,您能不能別表現的跟見著親兒子似的。

我媽見我不說話,就說:“死丫頭說話啊,整天跟個沒醉的葫蘆一樣。”說著,她轉頭看向吳淮平,問:“她在你麵前也是這一副不說話的死樣子?”

吳淮平搖著頭笑說:“沒有,沒有,她在家裏其實挺能說的。”

我聽這兩人你來我往的,怎麼就像是跟我娘彙報工作似的。他們之間氣氛融洽,害的我都不敢說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免得自絕於黨和人民。

而且我算是明白了我娘根本就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找吳淮平的。當吳淮平將我們最近的動態情況以及各項工作彙報完畢後,老同誌比較滿意的點點頭,隻差拍著吳淮平的肩膀說:“小夥子啊工作幹的不錯再接再厲啊。”

臨走前,老太太沉默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就把我和吳淮平扔在這兒了。這氣氛頓時就變得尷尬不已,我硬著頭皮說:“你最近怎麼樣,臉上的傷好了沒有?”

吳淮平沒有看我,臉上也沒有了之前麵對我媽時的如沐春風。他毫不在意的說:“已經好了,那天我喝多了,你的手怎麼樣了?”

“也好了。”原來他還記得。

又沉默了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說:“我還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這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敷衍的態度太明顯了。但是我還是站了起來,然後驚覺吳淮平的手還在我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