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博,你夠了沒有!”
肖一萬一聲冷喝,眼神如同冰霜。
梁文博不禁打了個寒顫:“肖老大,家父與您交情甚好,華良集團跟您一直合作愉快,您沒必要為一個小人物跟我動怒吧,周家以前可能有幾個臭錢,但現在周家已經破產了,周俊不過就是個身無分文的窩囊廢而已……”
梁文博絮絮哆哆地說了一串,意思無非是自己有梁家作靠山,跟肖一萬有利害關係而已。
肖一萬冷笑一聲,周圍的人都毛骨悚然。
“華良集團在我眼裏算個屁!周先生,您說一聲,我馬上可以幫你把這個人渣解決掉!”
酒店裏的人此時已經全部噤聲,他們無論如何想象不到,周俊一個看起來毫無身份的小人物,居然能幾度逆轉,讓肖一萬為他出麵!
“沒看出來啊,外表人模狗樣,實際上是個斯文敗類。”
“別以貌取人,你能看出對麵那個一身地攤貨的小子這麼有來頭嗎。”
“丁德隆都跪了,這人渣恐怕沒命出去了。”
……
肖一萬一聲令下,剛才圍著周俊的打手,將梁文博緊緊包圍,梁文博這才意識到,肖一萬說要拿自己的命是真的,頓時如喪考妣。
周俊笑眯眯地拍著肖一萬的肩膀:“一萬,時代不同了,拋棄老觀念,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接著,他又指了指卡座上的酒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這杯酒梁文博喝了,他不是早就想嚐嚐什麼滋味了嗎,剩下的手尾你們看著辦。”
話音落下,肖一萬用足以殺死人的目光盯著梁文博,梁文博麵如死灰,戰戰兢兢地端起桌上下了藥的酒杯灌了下去……
周俊在所有人的矚目下,挽著程夢晞,大搖大擺地走出景天酒店,十分厚臉皮地坐上了她的敞篷寶馬,一臉壞笑地對程夢晞道:“老婆,怎麼樣,我的表現還滿意吧,電影過場了,我們去兜風怎麼樣……”
程夢晞看著這個昔日與自己有婚約的男人,心中湧出無數疑問。
放蕩不羈難道隻是你掩飾自己的表象?
這五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身手如此強悍?
為什麼你會認識肖一萬,為什麼他又會待你如此尊敬?
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景天酒店之內,丁德隆一臉肅穆地站在肖一萬身邊。
肖一萬拍了拍丁德隆的肩膀:“老丁,這次委屈你了。”
丁德隆知道肖一萬的意思是什麼,如果今晚那個年輕人點一下頭,恐怕肖老大真的打算讓自己送命。
經過了那麼多年風雨,他早就把自己的命當成是肖一萬的了。
他隻是沉聲問道:“老大,對方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這麼做,值得嗎?”
肖一萬淡淡笑了笑,示意丁德隆掀開剛才跪過的地毯。
丁德隆照做,掀開的一瞬,不禁屏住了呼吸。
地毯之下的大理石地麵上,赫然有一個大概一寸深的掌印。也就是說,剛才周俊打那一掌,不僅震碎了他手上的“玉指”,也轟穿了他身邊的地板!
這完全就不是人類能辦到的事情!
“他要是真想要你的命,甚至要我的命,都隻是一眨眼之間。”
肖一萬語氣波瀾不驚。
“你還記得當年我被仇家追殺,逃到川貴深山那件事嗎?”
丁德隆點頭:“當然記得,當年所有人都以為您必死無疑,隻有我帶著幾個兄弟把命豁出去硬扛,想著死也要拉點人墊背。”
“沒有人想到,您居然從川貴逃出來,暗殺了漠陽上一代老大汪仁昌,這才反轉了局勢,有了我們兄弟今天在漠陽的局麵。從那時候起,我就發誓,我丁德隆的命是您的!”
丁德隆說得熱血沸騰,當年肖一萬如何帶著他們幾個絕地逢生,他記得清清楚楚。
肖一萬歎了口氣說:“是啊,當年我在川貴深山,汪仁昌派了十多個槍手,五六十個打手追殺我,足夠我死十次了。那你知道,救我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