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我才發現,‘李予生’這個名字是何其正確。姬兒給予了我生的希望,當她來到我身邊將我從絕望的深淵中救出來時,我就已經認識到了這點。可是一輩子太短。我姓李,李即離,所以到最後,我還是逃脫不了離開姬兒的命運。自此,一別便是天人相隔,生死兩茫茫。
——李予生
提筆染墨,端執於紙上,信自書下‘李予生’三個大字。
梁丁心指著白紙上的字,回頭笑道:“予生,你瞧,這便是你的名字了。”
美人在前,已無心顧及他物。眼裏隻有姬兒的一顰一笑,李予生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又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女孩:“嗯,好看。”人更好看。
梁丁心嘟嘴:“喂,我說的是字,一直盯著我作甚。”複而展顏一笑:“那你說,我好看嗎?”
李予生嘿嘿地笑著:“好看,特別好看。姬兒是天下最美麗的女子!”
“好啦好啦,”梁丁心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長這麼大就隻有李予生誇過她,其他的小宮女小太監都不敢抬頭看她,隻知道恭恭敬敬地遵守所謂的宮規。
“呐,握筆,我教你。”
“好。”
那些日子裏,李予生隻記得姬兒身上淡淡的清香與白皙的手。他甚至以為就可以這樣一直美好下去,即使是夜夜的摧殘也不能使李予生丟失期盼。
然,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什麼永遠。
“你們在幹什麼!?”充斥著怒氣的聲音,門被粗暴地踢開。
“皇兄……”梁丁心不知所措地看著怒氣衝衝的梁未殊。
李予生隻是將身子擋在梁丁心前,冷冷地說了句:“與你何幹。”
“與我何幹?”梁未殊麵色愈加陰沉,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原本隻是來瞧瞧李予生的身子有沒有因為昨夜的折騰而受傷,看來:他好著很啊,還有力氣站著和朕對峙呢!
他上前一腳將李予生踢開,喚了侍從上來:“來人,將這個冒犯了公主的賤人打入水牢!”
“不!不!皇兄,不要!”梁丁心驚慌失措地拉住梁未殊的袖子。
梁未殊反手打了梁丁心一巴掌:“你身為天家公主的顏麵呢,怎麼能和這種下賤的奴婢拉拉扯扯!”
梁丁心第一次覺得皇兄竟如此恐怖,甚至…皇兄從來沒有打過她,可是今天……
“來人,自即日起,姬公主禁足,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梁未殊麵色猙獰,理智已經被丟到了九霄雲外。
“好,很好!”梁未殊冷笑著看李予生被粗暴地架起,嘴角有一絲鮮紅溢出。
“有能耐了是吧,竟然勾引起朕的妹妹了。你說朕是不是應該誇你呢!”
一切都結束了,夢,也該醒了。李予生閉上雙眼,苦笑著。姬兒,姬兒,我們該何去何從?
水牢
李予生望著灰色的天花板,半個身子浸在水中。刺骨冰寒的水麻木了他的心,哪怕再痛苦,也不過與姬兒分開那樣痛到刻骨銘心。他發現自己已無可抑製地愛上了姬兒,即使這份愛卑賤到塵埃,得不到世人的成全。
可是姬兒,我還是愛你啊,很愛很愛的那種啊!沒了你,我該如何?
梁未殊!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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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生,你還好嗎?我真的好擔心你啊。我都知道了,原來皇兄竟如此對待你。
予生,我好懷念你的笑。每次你笑,我都覺得這個世界唯有此是永恒的。
梁丁心趴在窗口,隔著窗紙往外邊看。已經是第三天了,不行,予生,我要去找你!無論如何,我都要再見你一麵!
一個主意在梁丁心腦海中浮現:予生,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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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都是廢物嗎!連還擊都不會嗎!一群沒用的東西。”
戰況傳來,三道城池接連被破,令梁未殊大發脾氣:“哪位大將願意出征伐敵?”
“這……”大臣們麵麵相覷,無人願意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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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