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朕的旨意,封城。”古月夜坐在成王府的書房,對蘇暮淩道。
“是。”蘇暮淩領旨,瞧了一旁的古月溪一眼,嘴角含笑這出去了。
“事情發生在成王府,朕希望你給朕一個交代。”
古月溪跪下:“皇兄恕罪,我知錯了。”
“哦。怎麼個知錯法?”古月夜問。
古月溪低著頭,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聲音也低的隻有二人才能聽見:“是我放昭陽帝進來的,這一切的策劃我也都參與了。”
“隻有你一個人參與?”古月夜步步緊逼。
古月溪沉思了片刻,道:“是的,隻有我一個人。”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將自己的母妃與舅舅說出去。
古月夜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回答,這麼多年,他心裏一直記掛的,便是在瑤光寺修行的金太妃。
“你還真下的了手。”古月夜自嘲的一笑。
“沒有,最後的時刻,我放棄了。”如果不是這樣,那今晚的成王府怎麼會這麼安靜。
古月夜緩緩閉上眼眸,心裏的滋味在翻滾,“朕今日死了,這皇位就是你的了,為什麼要放棄。”機會,他一直留給他的,從來就沒有變過。
“你是我哥,不管你認不認同我這個弟弟,你都是我哥。”古月溪說的堅定。
“還因為,朕如果真的死在你成王的府裏,你就算登上了那皇位,也會受人詬病吧。”
古月溪低著頭,不發一言。
這一點,也是後來他才明白的。
隻是,他一直不敢相信,那個從小嗬護他的舅舅,也在背後擺了自己一道。
是的,如果今日古月夜真的死在成王府,那麼,他的那些皇叔們,那一個會善罷甘休。
或許,他們都在你等待這樣一個機會,等待他們自相殘殺的機會。
“這段時間你在府中給我抄一百遍佛經,三日後給朕拿來,還有,安分的呆在家裏,哪都不能去,誰都不能見。”古月夜說完,拂袖而走。
古月溪狼狽的坐在地上,小心肝怦怦直跳,自家哥哥還是關心自己的,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
回到宮,安慰便來稟告:“陛下,並沒有找到昭陽帝。”
古月夜的唇角在黑夜中勾起了一絲弧度,在成王府中沒找到,很正常。
“前丞相販賣私鹽,去把他家給朕拆了。”那個老匹夫,不僅挑撥他們兄弟間的關係,來勾結敵國,殘害忠臣,哪一條,不是抄家的死罪。
他已經給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也怪不得他無情。
“昭陽帝真的在丞相府?”那安慰問道。
“在。恐怕此刻還在慶祝。”他駕崩的消息,恐怕早就傳到了他的耳邊吧。
“那昭陽帝怎麼辦?”暗衛問道,那一個,畢竟是燕丘的王。
“殺。”古月夜冰冷的說出這個字,誰都不知道昭陽帝在流蒼,如今的他,隻是前丞相府的一個家眷罷了。
他也相信,他的那些個兒子,也會希望這個結果發生的,這樣,才不枉費他們勸他一國之帝來流蒼親自回見同盟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