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宮的房間,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簾幕,金色的彩繪,金色的流蘇,一片火紅,分外耀眼。
房間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的綻放,紅色的紗簾隨風而漾。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燈光,一身火紅色的喜服的花熏然,將頭頂的蓋頭掀掉,閑閑的坐在床沿。
“如意,去給本宮弄點吃的來。”她不耐煩道。
不就是成個親嗎?至於搞的這麼麻煩嗎?餓死她了,累死她了。
“公主,這不太好吧?”這陛下都還沒掀蓋頭,公主自己掀了就不說了,還要吃的,有這樣的新娘子嗎?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不太好。”說著,她又招牌式的躺在床上。
如意覺得,她家公主沒救了。
但凡能躺著絕對不坐著,但凡能坐著,絕對不站著。
不過,這和桃小夭的貪吃也有的一拚了。
“要是陛下見他的皇後新婚之夜就這樣……沒禮貌的躺在床上,不太好吧?”如意猶豫半響,還是決定說出來,公主能丟這個臉,可植語國卻不能。
花熏然覺得和如意說話壓根就不在一個思維,於是,她很不客氣的將如意吹了出去。
躺在床上,望著上方的飄動的輕紗幔帳,心裏快樂的哼起了歌兒。
怪不得桃小夭在這樂不思蜀,環境真心不錯。
“心情不錯啊天然呆。”哼著哼著,花熏然就被這討厭的聲音打斷。
“死狐狸。”花熏然毫不客氣的道了一句。
“皇後你就是這麼對朕的?”古月夜坐在梨木桌上,給自己倒了杯酒,幽幽的喝著。
“說的我真的是你的皇後似的,虛偽。”花熏然鄙視。
古月夜也沒有因為她的態度惡劣而計較:“朕娶了你,你自然就是朕的皇後。”
“呸——”這下形象全沒了。
“就你這土樣,還當天後,就是給天後提鞋,人家天後還覺得對不起自己高貴的形象。”古月夜毫不客氣的貶了花熏然一番。
“你……可惡。”說著,她那潑樣又出來,她猛地從床上蹦起來,以惡狗撲食之勢,直接的將古月夜撲到:“好歹老娘也幫了你一次,你少說一句會死啊,沒良心的死狐狸。”
“不對,怎麼我這麼容易就把你給撲倒了?”花熏然疑惑,俄而,她便恍然大悟:“喲,現在都不變狐狸了?告訴我,找的什麼好法子。”
古月夜薄唇緊抿,沒有回答花熏然,直接就將身下之人推了下去。
花熏然也沒生氣,隻是一個勁的追問古月夜,為什麼身體就變化了?當然,他和桃小夭之間的八卦,她也沒放過,一直就在那劈裏啪啦的講著。
古月夜覺得他也真背的,又來個碎碎念的。
“你沒話說,那就聽著我說。”趁著花熏然口渴喝水之際,古月夜道:“天然呆,我們當初可說好的,你要記著,可千萬別對我存什麼非分之想。”
又叫她天然呆,氣死她了,她哪呆了:“難道桃小夭就不是天然呆,好意思說我。”
“這不一樣。桃小夭那天然呆可比你可愛多了。”她多好欺負呀,怎麼會像你,古月夜在心中嘀咕著。
“我說死狐狸,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一把年紀了,以為自己還是朵花,人人爭相采擷呢。”鄙視鄙視在鄙視。
“那最好不過,我不過是提醒一下你,免得到時你難以自拔,我這不是為了你好。”語罷,古月夜就走了:“那你先休息,朕就不陪你了。”
“誒誒誒,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怎麼就走了啊。”花熏然站在門邊喊,古月夜隻對她做了個搖手的姿勢。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我才嫁來,給點麵子好不好,這明天皇宮要是都傳新婚之夜皇帝拂袖而去,那身為皇後的我多丟臉。”
“陛下走了?”這時,躲在一旁的如意彩悄悄的探出腦袋。
“走了走了。”花熏然又已經躺在床上了,“死遠點好,看老娘明天怎麼收拾桃小夭。”
“這又不關表小姐的事,是陛下自己走的。”如意為桃小夭辯解,立刻招來了花熏然的眼刀。
“我明明就說的是實話。”如意不甘心的小聲嘀咕。
“你有沒覺得,死狐狸突然之間就變了,按理說他明年就曆劫了,怎麼就不是狐狸了?還身強體壯的跟頭虎似的。”花熏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沒想明白。
“小的哪裏知道。”
“算了,就當我是對牛彈琴。”將被衾蓋上,花熏然直接呼呼大睡了。
我怎麼躺著也中槍,如意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