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慘叫聲響起，兩名馬賊倒地。
“不好，所有人聚在一起，若再感到有東西靠近，不管是什麼，格殺勿論！”潘智出匆忙指揮著。
又是兩聲慘叫，一名馬賊隻感覺眼前有身影晃過，接著身邊的兩名同伴便命喪黃泉。
“二首領，我們逃吧！”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不僅是他，所有馬賊都心驚膽顫起來，這次的敵手宛若鬼魅，來無影去無蹤，每次出手必有人死。
潘智出尋思著：“不行，這樣下去，不用別人動手，我們自己便會被未知的恐懼折磨到崩潰。”又大聲喊道：“將火點上，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這裝神弄鬼。”
“唰唰”火焰耀亮天空。
這次李常亮沒有躲避，潘智出一夥隻餘7人，他有信心應對，當他帶上追魂爪的第一刻，他就知道，再對上熊剛那樣的對手，不出20回合，必能取其姓名。
“兄弟們，大家一起上，殺了他。”一個馬賊高聲喊了起來，其他馬賊都恍然，同時動手，群起而攻之。
李常亮不屑一笑，掃向一眾馬賊，眼神中充滿了冷酷，若他此時有空照照鏡子，一定會驚訝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身體微微一動，全身劈裏啪啦一聲響，雙拳緊握，一個箭步衝向馬賊，貼地橫掃，踢斷最前側兩人的小腿，之後一爪抓向另一人揮刀的手臂，鋒利的爪刃直接將那人的小臂斬成四段，其中三段落在地上，那人痛的臉色蒼白，一腳將他踹飛，帶著身後的馬賊摔在地上。
最後一嘍囉轉身想逃，李常亮緊追而上，揮爪將他背部撕裂，那馬賊痛苦地倒在地上，血液濺了李常亮一身。
1分鍾不到，6名嘍囉全被解決。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使用如此殘忍的兵器。”潘智出不僅憤怒，同時有一絲恐懼，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想看出對手的招式，可他失望了，那人出招的動作十分隨意，而且在如此血腥的場麵下沒有任何不適。
“懲奸除惡的人！”李常亮說話的語氣很冷。
“哈哈哈！”潘智出仰天長笑，“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殺人，一定又是個自以為是的偽君子，打著正義的旗號，實則看中我們寨裏的銀兩。”
“哼，廢話少說，拿命來。”
李常亮懶得解釋，跟馬賊有什麼好講的。身形一動，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衝向潘智出。他的速度很快，長時間競速或許比不上會輕功的人，短距離內移動絲毫不虛。
潘智出一聲怒喝，抽出腰間軟劍一甩，內力灌入其中，軟劍繃直閃電般出擊，就像一條毒蛇，想一下子咬住李常亮的喉嚨。
李常亮緊盯著劍尖，直到軟劍距離他喉嚨不到五寸時，雙爪齊動，將軟劍夾住，用力一劃，軟劍應聲而斷。
潘智出瞳孔收縮，他本身實力就不如熊剛，隻是舉止穩重，又善用一些計謀，才坐上二當家的位置。況且他一身功夫都在劍上，沒有兵器，就像沒了爪牙的老虎。
一瞬間自己的兵器就被毀掉，連抵抗的心思都沒了。李常亮趁他失神，一個弓步探爪，左爪刺入他的腹部。
潘智出瞪大眼睛，雙眼中充滿了不甘、無奈，還有，嘲笑？
“他為何這樣看我？”
李常亮受不了他的眼神，低頭閃躲著，不自覺的左手往下一劃，潘智出被開膛破肚。
他感到身體的異樣，低頭看去，正好看見自己的腸子順著傷口流出。他突然又抬起頭，一步步地挪向李常亮，任由鐵爪在自己身體刺得更深，直到與李常亮麵對麵才張口道：“你，不得好死！”而後緩緩倒下。
你，不得好死！這聲音宛若惡魔的詛咒，黃泉的幽鳴，充斥在李常亮的腦中揮之不去。
他隻想逃，顧不到倒地裝死的三個馬賊，衝入樹林中奔跑著，他的胃在抽搐。
“我殺的都是馬賊，他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死有餘辜。”
“《華嚴經》裏還有以殺盜淫教化眾生的列子，我這麼做隻是以暴除暴！“
不停地開導著自己，最終他冷靜了下來，忍住不適沒有嘔吐。若無其事地返回戰場，他要看著神風寨的舉動繼續下一步的措施。
可是，真的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當你在傷害別人的同時，一定也傷害到了自己，或許這些傷勢一時看不出來，它隻是在你體內蟄伏著，也許一輩子都相安無事，也許下一個瞬間就爆發出來，折磨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