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李常亮雙手各自抓著顆鋼珠練習馬步衝拳。這兩顆鋼珠是玄五曾經花大價錢請鐵匠特製的，別看隻有核桃大小，一顆足有30斤重，平日裏閑來無聊時拿在手中把玩，可以有效地鍛煉指力和掌力。
自從發現體能訓練可以轉移注意力，把他從回憶的長河中挽出後，李常亮徹底地愛上了這種感覺，每日不用玄五催促，主動要求他幫忙製定訓練計劃，時常惋惜沒有早點真正接觸到武術，這兩年來，整日去青樓醉酒聽曲子，把身體都搞廢了。
“呼~，雙拳各出擊500次，下麵應該是抗擊打訓練吧！”李常亮把鋼珠丟下，笑著擦了擦汗。半個月的站樁，肝腎功能有了極大提升，上虛下實，整個人充滿了朝氣，少了幾分陰鬱，笑起來很陽光。
“嗯，靠外力擊打來刺激筋骨，固然提升很快，可也有不少弊端，容易留下隱疾，好在這裏不缺名貴草藥。”
“來吧，我準備好了！”李常亮紮好馬步，雙臂下架，深吸一口氣，憋在胸腔內，挺起胸膛。
玄五提起從樹上劈下來的成人胳膊粗的樹杆，拍打在李常亮身上，每一次擊打都留下紅色血印。玄五力道掌握的很好，每次都打在同一位置上，待那裏到承受極限後再轉移位置。
李常亮咬牙抿嘴，整個過程愣是一聲沒吭。
“這小子資質一般般，好在突然變了性子，肯吃苦。伏虎拳本就是有名的練筋骨外功，加上我每日尋找猛獸血食和藥材，想來，不出兩月便能踏入一階！到時間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遇到危險不用我時時刻刻照顧著他。”玄五一邊給李常亮身上敷著草藥一邊尋思著。
一個月後，李常亮練筋骨也有不小的成就，單手臂力已到百斤，“哈！”腰部扭動，脊椎發力，一拳打在一人環抱的桐樹上，木屑橫飛，整棵樹都在震動，樹葉唰唰唰地往下落。
“不錯，比我預料的日子要早幾天，現在已近黃昏，晚上比較危險。今天就休息把，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翻越這西嶺山脈。”玄五淡然道。
“翻越山脈？那不就到邊疆了，往西域的方向。”李常亮心裏疑惑，想不明白玄五的目的，隻能開口問道：“你說我實力到入階水準，我們就離開這裏。現在我已經達到了你的要求，該告訴我目的了把。”
玄五盯了李常亮片刻，回到到：“你父親托我帶你去邊疆戍衛軍，別的路我們無法通行，隻能越過這山脈！民間一直傳說越往裏麵越危險，我也不清楚裏麵到底有什麼，隻好教你習武，多一份保障總是好的。”
“我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唉！”玄五沒有回答，歎了口氣望向天空。
李常亮從玄五的神情中察覺到一絲不妙，“我家裏是不是出事了，你快告訴我。”
任由李常亮搖晃著自己的身體，玄五不再作聲。得不到答複，擔心自己家裏，心情著急開始浮躁，最後沒辦法，又跑到一邊做體能訓練，通過這種方式發泄。
入夜，李常亮安靜地躺在褥子上，這段時間來，第一次晚上沒有去體悟白虎觀想圖，想著自己的心事，想著父親的嚴厲，母親的溺愛，還有，李月兒。
次日一早，玄五收拾好包袱，招呼李常亮出發。
李常亮還在猶豫到底是聽玄五的去翻山脈還是自行原路返回。待了這麼久，除了鳥和獾，別的猛獸都沒見過，哪有什麼危險，而且自己現在也有了一定的實力。他不知道的是，很多食肉動物感到玄五身上散發的“勢”，老遠就繞路避開了。
“嗖嗖嗖”正在此時，幾發弩箭射來。
“哼”一聲冷笑，玄五把大衣取下，灌入內力，一甩一卷，把所有弩箭都套入其中，要不是旁邊還站著個李常亮，他何須如此麻煩，一躍便能避開。
“啪、啪、啪”掌聲傳來，叢林裏走出六名男子，其中五個身穿青綠色錦繡服，手持繡春刀，背著黑色包袱，太陽穴高高鼓起。為首一人著金色飛魚服，紮玉腰帶，手裏拿著把寒玉扇，這麼高調的服飾。李常亮也認得出他們是錦衣衛，穿飛魚服的應該是指揮使一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