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寒有些無奈,額上青筋暴起,他真是對潯陽殿下沒有任何辦法,為什麼她一個不足十歲的孩童,腦子裏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的時候她的聰慧與機智真的令人驚歎,但有的時候她的大膽與脫線也很讓人為她擔心。
“陛下,家父與家母伉儷情深,而且家父已經不惑之年,還是不要耽誤別人家的姑娘。”郭景寒逼不得已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雖然郭右將家中算是權貴,但並無大肆娶妻的傳統,但是為了傳宗接待開枝散葉,郭右將家中已經有了三房姨娘,但肚子裏都沒有什麼動靜。隨著郭右將年齡漸大,對這些事情也不再上心,此時再添新寵已是無用。
郭家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郭景寒身上,每次郭景寒一回到家,便是郭右將拿著無數女子畫像追著他,希望他能看上一兩眼。
然而——郭景寒現在暫任禦令使一職,能不回家便不會回家。
說起來也都辛酸淚,有家不能回的郭禦令使既不敢住先帝曾經住過的屋子,也不願與後院的那群孩子住一起,所以隻好跟著禦令衛那群絲毫不講衛生的大老爺們住一起。
“哈哈,郭右將也是一個妙人。”南宮漾笑道,“既然如此,那朕也不能為難郭右將,美人不要也罷,不要也罷……哈哈哈,郭叔叔,你還沒娶親吧?”
郭景寒臉上一紅,冷峻的麵容上劃過一絲尷尬,皇帝您不過九歲,這樣光明正大的談論婚嫁真的合適嗎?!
“回陛下,未曾。”
南宮漾眉頭輕輕上挑,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不知禦令使可有心儀的人選?”
郭景寒一個糙漢子,除了家父家母便沒有人再問過此事,對待家中父母他並不覺得有何不妥,但是麵對如此年幼,卻一本正經詢問她的潯陽殿下,他的臉上火辣辣的,仿佛在太陽底下灼燒一般。
“沒有。”郭景寒道,聲音十分幹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南宮漾斜了他一眼,道:“真沒有?”
臉上的戲謔之意不言而喻。
“沒有。”郭景寒沉聲道,隻是這一次聲音之中卻有了一絲猶豫。
南宮漾心中大喜,暗道一聲有譜,“不知禦令使覺得,朕的侍衛青蘿如何?”
郭景寒的身子微微僵硬,眼中劃過一抹驚詫。
青蘿?187號?
隨後便覺得有些尷尬,青蘿雖然與他相處頗久,但是兩人之間隻有師徒情分,並無任何男女私情。
“陛下慎言,青蘿於微臣如同徒弟一般,縱然有情,也是師徒之情,並無其他。”郭景寒認真道,遠處青蘿正提著劍走來。
南宮漾蹙眉,沉聲道:“禦令使是不是想多了,朕問的是,你覺得青蘿的武藝如何?”
郭景寒微怔,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隨即道:“青蘿身為侍衛已算不錯,這些日子用心訓練,不驕不躁,十分難得,的確是一塊璞玉。”
青蘿的嘴角微微一動,眼神有些閃躲,但臉上止不住的躥出興奮與喜悅。
南宮漾歎了一口氣,隻怕是郭景寒這個木頭,不曾開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