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看到宋春明滿臉怒容,很想問問這人到底是誰,但她還是忍了忍走開了。
陸寒冰緊跟在雪兒的身後走到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雪兒顫抖著手打開了信封,裏麵隻有一張信紙,看到的是鄒楚天熟悉的筆跡,很工整,也很幹淨,沒有一處塗改的痕跡,看樣子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寫的。
信紙上寫的隻有一個事兒,那就是詳細地說明了遺產的分配問題,鄒楚天將自己經營的一共八個種類十二個大大小小的企業及商店全部交給雪兒和陸寒冰打理,並且說明,對於自己的侄子,他也作了具體的安排,至於細節問題,讓雪兒和陸寒冰找他的私人律師秦永年,上麵有秦永年的地址及聯係電話。最後注明一點:如果歐陽雪和陸寒冰走不到一起,雪兒將是第一繼承人,至於陸寒冰,隻好請他原諒了。
雪兒看完信,眼淚婆娑的搖著頭,喃喃地重複著一句話:“不會的,義父他不會有事的,他那麼善良,好人應該有好報的。”
陸寒冰攬住雪兒的肩,輕聲安慰著她:“雪兒別著急,現在的醫療條件這麼好,義父他會好起來的,別瞎想了,我們回去吧。”
這時,那個絡腮胡子的鄒誌強好像反應過來什麼,疾步向他倆所在的地方走來,身後緊跟著怒氣衝衝的宋春明。鄒誌強走近後眼睛盯著雪兒手裏的信紙,趁她不備,一把搶來,宋春明遲了半步,被這家夥撕去了多半張。他看到一半就揮著信紙責問雪兒:“喂,你是誰?你跟我大伯什麼關係?你憑什麼騙取我大伯的家產?”
雪兒看著這個冒失的男人氣白了臉:“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義父口中的侄子鄒誌強,就是把義父氣病的對吧?你還有臉來問我,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你又憑什麼說我騙義父?”
鄒誌強被雪兒這麼一說真是怒從心生,不說二話就揮拳朝雪兒打來,陸寒冰拉著雪兒後退一步,他的拳頭落了空,就在他再次揮動拳頭時,被緊跟而來的宋春明一腳踹到了腿彎處,撲通摔倒在地上,紮紮實實吃了一跤。
宋春明指著他低聲罵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最好別在我麵前撒野,老子可是你大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們父子是什麼貨色我一清二楚,惹的老子毛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鄒誌強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宋春明這一手把他嚇的不清,他不知道這個麵帶刀疤的老人還有這麼好的身手,看來此事急不得,必須長久計議,眼前最要緊的是看緊鄒家的財產,千萬不能讓這個野丫頭搶了去。想到這裏,他低著頭灰溜溜的走出了他們的視線,還是回到了急診室外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等待鄒楚天醒來後繼續逼宮。
還好,他搶去的信紙隻有一半,上麵隻能看到托付雪兒陸寒冰經營公司,還沒說到財產的繼承問題以及律師的聯係方法,不然這個貪財的男人還不知道出什麼洋相呢。
雪兒的心沉甸甸的,她根本不想的什麼遺產,那壓根兒和她沒關係,現在她隻想著讓鄒楚天趕快脫離危險,趕快好起來,她可不想失去這個半路上認來的父親,他們還沒相處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