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楚天看看身後矗立的陸寒冰,用手指指門牌號:“是這裏嗎?”
陸寒冰虛弱地點點頭,他緊張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鄒楚天從門上的鏡子裏向裏麵看看,看出這是個單間病房,但卻沒有發現病床上躺著人,隻有兩位女子背對著門坐在床邊,看那模樣不像雪兒。
他伸手敲了敲門,然後帶頭走了進去,聽到敲門聲回過頭來的兩個女子陌生的很,禮貌地問他們找誰,鄒楚天懷疑他們找錯了門,返回門口又看了一下門上的數字,確定後才不好意思的問道:“不好意思,請問歐陽雪是住在這個病房嗎?”
“是啊,”兩個女子同時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年齡大點的問道:“請問你們是歐陽雪的什麼人?家人嗎?”
“嗯,我是她的義父。她人呢?”鄒楚天不敢介紹陸寒冰,這麼長時間不見,又是在醫院婦產科,他摸不清雪兒目前的狀況,是不會輕易亂說的。
“哎呀,你們總算來了,這麼大的事,應該有大人在場的。”
陸寒冰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剛想喊出來卻被鄒楚天及時地拽了一下胳膊給製止了,然後鄒楚天又繼續問:“她人呢?”
“你們還不知道呀?她今天淩晨就被送進了急救室,真是嚇死人了,她妹妹都嚇哭了,我們倆也是剛剛趕來了,哦,對了,我們倆是歐陽雪的同事。”
“急救室在哪兒?”陸寒冰猛然問了一句。
“走,我帶你們去。文姐,你在這裏看著點東西,我去去就來。”年齡小的對年齡大的打了聲招呼就帶著他們向對麵走去。
婦科急救室的門外站著不少人,陸寒冰心急火燎的也顧不上看是誰,直接就從他們身邊穿了過去擠到了急救室大門邊,趴在玻璃上向裏麵望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人影,身後一個聲音問道:“寒冰哥,是你嗎?”
陸寒冰回過身來時早已淚流滿麵,抹了把眼淚才看清是歐陽玉,他抓著玉兒的肩膀搖晃著:“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姐姐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進了急救室?”
玉兒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呲牙咧嘴也沒掙脫他的雙手,幸好杜青宇擠了過來,一把將陸寒冰推了老遠,然後把玉兒攬進自己懷裏,鼻子裏喘著粗氣對陸寒冰說:“你瘋了?幹麼用那麼大力氣?”
直到這時,嶽宇軒和耿若浩才認出眼前這個落魄的男人是陸寒冰,嶽宇軒走到他麵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陸寒冰,沒想到你還真會找到這裏來啊,雪兒這個樣子你高興了?你連個女孩都保護不好,還有什麼臉來麵對她,趁早滾回你媽媽的懷裏,別被風吹了雨打了,還有,雷劈了。”
陸寒冰被罵的灰頭土臉,但他卻一聲不吭的承受著,人家罵的沒錯,自己確實太無能了,連自己心愛的女孩都保護不了,才讓雪兒從身邊離去,這是事實。
耿若浩看上去沒有嶽宇軒那般衝動,他隻是含著一絲冷笑注視著這個往日的情敵,當陸寒冰的目光投向他時,他把手握成拳頭朝他晃了晃,淩厲的目光充滿了敵意,陸寒冰看到耿若浩時吃了一驚,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到沒人理他隻好把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向歐陽玉:“玉兒,求你了,告訴我你姐現在怎麼樣好嗎?”
玉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待理不理的說:“我姐怎麼樣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不過,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我拿性命跟你拚。”說著眼淚已經掉了下來,幹脆把臉扭向了一邊,不在理他。
鄒楚天看著這個尷尬的局麵從人群後麵走了進來,看了幾個人一眼後拉著玉兒就擠出了人群,杜青宇不知道他是誰,也跟著往外走,但被鄒楚天伸手擋住了:“小夥子,你別跟過來,我有話跟玉兒說,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雪兒的幹爹。”
玉兒剛才慌慌張張的根本就沒認出鄒楚天,不過也怨不得玉兒,她和鄒楚天也就僅僅見過一麵。這時聽到鄒楚天這麼一說,才像見到親人一樣喊了聲“義父”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