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的嶽宇軒焦急萬分,可一堆東西在那裏他也不敢輕易離開,看到雪兒出來才放了心,急忙問道:“喂,雪兒,你沒事吧?是不是剛才吃的太快了?”
雪兒含糊地敷衍著:“可能吧,可能是吃得太快的緣故.”
嶽宇軒責怪道:“身體又不是很好,往後注意點,吃得那麼急幹嘛,我又沒跟你搶,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還象個孩子.”
然後,他又為雪兒要了碗熱騰騰的雞蛋湯,可雪兒卻一點胃口也沒有了,她隻想盡快回到宿舍好好睡一覺,但願醒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嶽宇軒回家的時候雪兒沒有去送,她怕引起錢玉潔的誤會,所以提前就將捎給媽媽的三千元錢和買的東西交給了嶽宇軒,這不是雪兒多疑,她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錢玉潔的苦惱,而且可以判定絕對跟自己有關.
春節這天宿舍樓裏冷冷清清沒幾個人,食堂的飯菜再好雪兒也感到難以下咽,惡心還是一陣陣襲來,她的擔心也在一層層加劇,這讓她變得神思恍惚,就連見了同事的麵給人家說聲拜年也有點詞不達意,這個春節過的真是了無生機.
大年初二,雪兒毅然邁進了醫院婦產科的大門,簡單的尿檢後,醫生笑眯眯地告訴她:“恭喜你,懷孕了。”
雪兒的大腦“轟”的一聲,但不是空白,而是亂如麻絲,好幾天都沒有理出個頭緒,被矛盾的情緒充斥著,不知究竟是喜是悲。要說喜,就是覺得和陸寒冰一場曠世絕戀終於有了愛的結晶;悲的是孩子一出生也許就會麵臨很多難題,這份沉甸甸的責任自己能否承受的起。
在這突然降臨的消息麵前,堅強的雪兒覺得自己厭倦了生活,生命再也無法堅持。她用了好幾天時間思索著這個問題,最後告訴自己:每個人都會受傷,但決不能退縮,我的詞典中不允許有退縮二字,學會承受才是生命的唯一選擇,生下這個孩子,這可是我們愛的見證,不論將來與否,自己一定要把孩子養大成人,決不讓他(她)受半點委屈。
有了這個決定,雪兒釋然了。
嶽宇軒探親歸來後,給雪兒帶來了一個消息:舒蘭已經同意了玉兒和杜青宇的婚事,決定“五·一”舉行婚禮,玉兒讓嶽宇軒捎給雪兒一句話,說她的婚禮上必須有姐姐在場,否則她會取消婚禮。
雪兒苦笑著,她知道妹妹這是在替陸寒冰逼她出來,可她怎麼可以露麵呢?挺著個大肚子去參加妹妹的婚禮,那還不是等於又回到陸寒冰身邊,繼續挑起他的家庭紛爭。不,那結果可不是她想要的。
嶽宇軒歸來後不久就返回到部隊去了,說是接受新一年的駐紮任務,這一走就是兩個多月,等他回來再見到雪兒時,她衣服下的肚子已經明顯的凸了起來,這令嶽宇軒目瞪口呆。
雪兒平心靜氣的解釋讓他大發雷霆:“歐陽雪,你怎麼這麼傻啊?你一個姑娘家未婚先孕讓人家怎麼說你?既然你已經選擇了離開陸寒冰,就應該走的徹徹底底,你這樣是把自己填進了火坑了,你懂嗎?”
盡管雪兒決心已下,但還是被他說的泣不成聲,嶽宇軒真的很氣惱:“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哭,哭能起什麼作用?你把陸寒冰的手機號給我,我給這小子打電話。”
雪兒搖搖頭:“宇軒,我不會告訴你的,路是我自己選的,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嶽宇軒氣急敗壞的喊道:“怎麼沒關係?他是孩子的父親,應該負這個責任,再說了,你難道想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那對他意味著什麼?一生的遺憾,你知道嗎?”
“不”雪兒隻會搖頭了。
“好”嶽宇軒站了起來:“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這就去浙江找那個小子。”
“宇軒”雪兒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求你了,千萬別去,我好不容易才離開他,你這樣做會使我前功盡棄的。”
雪兒臉上痛苦的神色讓嶽宇軒心悸,擔心她一不小心就會暈倒,隻好歎著氣將她扶回到床邊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出一個決定:“雪兒,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讓我來做孩子的父親好嗎?這樣,別人也說不上什麼來,你也不會再受到傷害,我這就去申請結婚。”
雪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宇軒,你這種想法趁早打住,不然,我將再次選擇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