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冰的一席話讓雪兒心裏一陣溫暖,她看著那張堅毅的臉還在堅持著:“冰兒哥,我也有我的原則,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不是,用你的錢我心裏不安啊。”
“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找舒媽媽說,反正我給你打過招呼了。”
雪兒聽著有點想笑,抬起臉問道:“你幹嘛這麼蠻橫嗎?口氣像這河裏的冰,冷死了。”
陸寒冰盯著她的雙眸,眼裏燃著兩團火:“我就蠻橫了,我就冷冰冰了,今天就讓你和我一起結冰。”然後就不由分說蓋上了雪兒的雙唇,輾轉反側吸吮著她口中的甘甜,雪兒隻有回應的份兒,隻有暈眩的份兒了。
纏綿了好久陸寒冰才抬起頭來,把心愛的女孩緊緊摟在懷裏不肯鬆開,雪兒羞得滿臉紅暈不敢抬頭,隻是從他的肘窩縫隙裏偷偷看了看空蕩蕩的水泥路,然後放心地把頭埋進他懷裏感受那份久違的溫暖和心跳……
到了韓家生的大門口,雪兒讓陸寒冰看了下表才剛剛八點多,這個時候的村裏人大部分還沒有開大門呢。雪兒輕輕叩響了鐵門,希望能看到來開門的春妮兒。
“這麼早,誰呀?”開門處是鬢角雪白的韓家生,看到雪兒一怔,然後高興地喊道:“雪兒丫頭,怎麼會是你呢?俺還以為是春妮又回來了呢。嗬嗬,快進屋!春妮他媽,來貴客了!”
春妮媽越發胖了,顫巍巍地迎了出來:“哎呀,是雪兒啊,快進來,外頭冷著呢。”
稍事休息後,雪兒在陸寒冰的陪伴下去給父親上墳,陸寒冰跟著雪兒跪在墳前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頭,摟著流淚的雪兒向歐陽忠發誓:“叔,今年冰兒一定幫著雪兒把家裏的房子蓋好,讓舒姨盡快搬回來。還有,我這輩子一定會照顧好雪兒,不讓她再受任何傷害,您就放心吧!”
雪兒大哭著撲到陸寒冰的懷裏,陸寒冰半摟著將她勸回了韓家生的家裏,因為他們還有正事。
雪兒對韓家生談到房子的事時,韓家生歎了口氣,說今年年底自己的任期就滿了,要蓋房子必須速度快點,最好趕在六月份前,因為後半年就要開始改選,說那時恐怕自己就幫不上多大忙了。
陸寒冰急忙說:“那就聽您的,六月份以前蓋好。您給我們說說都需要什麼程序。”
韓家生看來已經把陸寒冰當成雪兒的女婿了,親切地拍拍他的肩:“雪兒這丫頭好福氣呀,有你這麼個知冷知熱的人心疼著,連丈母娘家蓋房子都要親自顧問。俺家春妮兒就命不好,嫁了個屁事不懂就知道瞎胡來的狗日的。”
“什麼?春妮嫁人啦?”雪兒睜大了眼睛。
春妮兒的媽接口道:“是啊,去年就嫁出去了,劉家村的劉二柱,一身懶骨頭,也不知這丫頭迷上了那小子什麼?尋死覓活的非要嫁不可,現在倒好,三天兩頭哭著往回跑,丟死人了!”
雪兒無言,春妮是她在村子裏唯一的好朋友,她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
“好啦,咱不提她了,說正事兒。”韓家生扔掉了手裏的煙頭:“雪兒,地基錢又漲了,恐怕沒有五千下不來啊。”
“大叔,我知道。不管多少錢,我們家的房子是必須蓋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盡快讓鄉裏給批下來?”
韓家生說:“隻要錢充足,什麼時候都可以辦,鄉裏初六就開始辦公了,要不,俺領你們去轉轉?”
雪兒急忙從炕上跳了下來:“好啊大叔,那咱現在就去。”
“這丫頭,真是個急性子。不過,咱得騎輛摩托去,要不去了人家都下班了,俺這把式帶人可不行,你女婿會帶人嗎?”
陸寒冰一下沒聽明白,看著雪兒直眨眼,雪兒笑著解釋給他聽,他馬上伸起手掌:“OK,沒問題。”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大楊莊鄉政府的大院內,韓家生領著他們駕輕就熟地找到了土地管理辦公室,門也沒敲就闖了進去,坐在辦公桌後麵的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抬頭看了一眼,冷冷地問道:“韓村長,你又有什麼貴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