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樣給嶽宇軒回信,歐陽雪還在惶然中徘徊,嶽宇軒的第二封信就又到了。
雪兒握著信封心裏壓力很大,甚至不敢拆開它,換了別的女孩早已經炫耀著給同學給室友看了,可是雪兒不會,她不會給任何人說,包括自己的親人,也包括陸寒冰。由此可知這女孩的內向程度已接近自我封閉的狀態,這樣的性格並不好,人的心靈容納量也是有限的,擠壓到了極限人是會崩潰的。
好幾個禮拜陸寒冰來接她,她都借口有事推脫不去,不是不想見陸寒冰,而是嶽宇軒給她的壓力讓她有一種無法麵對陸寒冰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是個不會掌握感情砝碼的笨女孩,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又是一個星期日,宿舍裏的女孩子們一大早就各自出去了,大二的女孩子基本上都開始談戀愛,這些雪兒知道,因為每天晚上都要聽她們神采飛揚地談論自己的白馬王子,耳朵都起老繭了,歐陽雪不明白,私人情感怎麼會這麼公開宣揚呢?每次室友問起她的問題時,她都會紅著臉搖頭:“別問我,我可沒你們那麼無聊。”為此,大家私下裏都說她是活在新時代的老古董,雪兒聽了隻是笑笑,但也從心裏感覺到自己有點呆板了。
她瞎想一氣後百般無聊地從床頭拿起那本英文版的《傲慢與偏見》,這本書好像已經好久沒看了,她隨手一翻,幾張紙幣掉了出來,她一驚:這是誰這麼大意竟然把錢放在了自己的書裏,低頭撿起了掉在地上的一張百元大票還有一個小紙條,打開一看卻是嶽宇軒的筆跡:“雪兒,知道你帶的錢不夠,這是我攢的五佰元錢,你帶著好解燃眉之急,怕你不要,偷偷塞這裏了。宇軒。”這下雪兒的思緒就更亂了,她從被子裏摸出那封信,顫抖著手撕開了封口,閉著眼睛深呼吸幾下讓自己定下心來,剛準備看,不想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把她嚇了一跳,想著是室友回來了,趕忙把信放在桌上,跳下床就去開門,門開處陸寒冰笑盈盈地站著,手背在身後,當他看清屋內隻有雪兒一個人時,拉下了臉:“臭雪兒,你騙我,你不是說大家都在嗎?”
歐陽雪臉一紅:“對不起,寒冰哥,人家不想出去嘛。”
陸寒冰從背後拿出一大袋女孩們愛吃的零食:“害得我跑到超市買來這麼多討她們歡心,誰知道落了個自作多情。”
雪兒捂著嘴笑他:“冰兒哥下這麼大功夫看上誰了?雪兒一定給你幫忙啊。”
陸寒冰瞪著雪兒氣的呲牙咧嘴:“臭丫頭,什麼時候變得牙尖嘴利了,竟敢調侃我,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爛。”說著裝模作樣舉起了手,雪兒笑著捂住了腦袋:“冰兒哥,你不會真打吧?”
陸寒冰的手掌輕輕地落下,把雪兒捂著頭的手拉了下來:“小傻瓜,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打你呢.別在家窩著了,我帶你出去逛逛。”
雪兒隻要看見陸寒冰,心就會很踏實,此刻見他相邀就趕忙答應著,忙著收拾桌上的東西,陸寒冰也幫著收拾,看到幾張信紙順手拿起來看了一眼而且還念出了聲:“雪兒,你知道嗎?我好想說聲我愛你!……”就這一句就把他的魂兒差點嚇丟:這竟然是一封情書!寫給她的雪兒的情書!
一旁的雪兒趕緊去奪,卻被陸寒冰硬生生地攔住了,他的臉色鐵青:“雪兒,你好幾個禮拜天都不理我,就是為了這個,”他揚著手裏的信紙:“告訴我,這小子是誰?”
歐陽雪看著他的臉色心一沉:“冰兒哥,是我同學。”
陸寒冰可能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自嘲的笑了笑:“我這是發的那門子邪火啊?雪兒妹妹有男孩子追求是好事啊,得,今天我請你慶祝一下好不好?”
歐陽雪這下生氣了,俏臉一寒:“我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