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教過我武功,不是嗎?喚一聲師父,也不為過!”水憐心輕笑了一下:“你疑惑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好白癡!”不知是不是這連日來陶醉對她的細心照顧,她對於陶醉的肢體觸碰,已經習以為常,此時,她正拂著水袖,替陶醉拭去額上的薄汗!那衣衫是一件亞麻布的,在這絕崖下,沒有上好的輕紗,不過,什麼衣服不是穿,能蔽體就行。
陶醉怔了一下,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溫柔的一麵,一瞬間,僵得一動也不動,深怕破壞了這份美好。
“徒兒你這般溫柔,莫不是喜歡上了這位陶公子?”寧夫人的話音剛落,陶醉就鬧了一個大紅臉,而水憐心則僵住,連那唇角的笑容,也隱隱不見,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師父說笑了,朋友之間而已~!再者說來,江湖兒女,又何以拘束更多,豈非與皇宮無差。”
聽著她的解釋,陶醉心下一鬆,卻又隱隱覺得落寞,雖然這些天的照顧是出於朋友之誼無錯,但是被她這樣親口道出,心裏還是隱隱覺得不舒服。而寧夫人則無畏一笑,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日久可以生情,不是嗎?更何況這陶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細數江湖之中又誰幾人能比!徒兒莫過心高才是!”
水憐心看著寧夫人,合著她是想替自己作媒啊,輕輕一笑,那笑意卻未及眼底:“女人的心其實很小!我想,師父你是知道的!”
寧夫人吃了一驚,望向水憐心的目光複雜,複而低頭,不再言語。
陶醉氣氛微妙,也謹慎的低頭擇著手中的菜葉,沒有出聲。
反而是水憐心受不了這份沉悶,看著兩人低頭不語,便語氣輕快的說道:“我的身子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就彈奏一曲,為你們助助興也好!”說完,水憐心便走進房內,取了柳箜篌舒,走到兩人麵前,陶醉對這玩意兒後怕著呢,連忙說道:“你不會又想給我們弄個傷殘吧!我可是領教過它的厲害了,認輸還不行嗎?”
寧夫人見他那樣子,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陶公子,這柳箜篌舒閑是娛情,拚武時卻是利器,隻要撫琴的時候不注入內力,便是普通的曲子!”想了想,寧夫人又繼續說道:“這柳箜篌舒也不是任何人能注入內力的,好比現在,它認了我徒兒為主人,別人便無法使用,如果強行驅動,則會被自己的內力反彈,導致內腑受損。也這是它生為上古神器的一個自主權利。”
“這麼神奇!”陶醉一把抓過水憐心懷中的七弦琴,輕撫起琴弦,那飄出的琴音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水憐心抿著唇笑道:“要不要我試試?”也不等陶醉反映過來,便注入了點點內力,纖指搭上了琴弦,陶醉隻覺心神一亂,在青山峰上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而寧夫人隻是笑著看著兩人,這點琴聲,對她還起不了什麼作用。
一把壓住琴弦,陶醉的臉色有些耍賴:“不彈了,你耍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