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在陽光下反射的光芒,讓水憐心微微眯起眼,原來,那腰帶中央便是軟劍,她甚至都沒有留意過。右手慢慢撫上胸前的蝴蝶結,握住蝴蝶結的手緊了緊:“你不肯……說出真相嗎?”那輕輕的聲音裏甚至帶著些許乞求的意味,洛兒一笑,搖了搖頭,卻又輕啟紅唇:“我到是可以告訴我的真名給你聽!”勾出一抹笑容,洛兒笑得十分媚惑:“我才是真正的非洛麗!不過倒是洛兒那丫頭,裝我裝得有模有樣,想不想讓我告訴你,我們是什麼時候換過的?”慢慢的撕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那張原本非洛麗才有的嬌美容顏。
“為情?我自信與你無仇!”水憐心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悲憫,她在自己身邊待了這麼久,又是何苦呢?如果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做到這個地步,那還真是無與倫比。
“殺了你!”非洛麗用軟劍指著水憐心:“這就是你要的真相。”
“你會武我不奇怪,可是你自信你的武功比得過妃兒?你可別忘了,我與妃兒曾一同習武呢,我記得,我曾邀你一起,卻被你婉拒。”淡淡的話語像是在談論天氣,而不是生死。
“我越不過她,但至少與她能起個平手,隻可惜,你笨得連最後的護身符都支開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慶幸呢?”
出乎意料,水憐心點了點頭:“你是該慶幸,不然你沒有機會!”微微頓了一下,水憐心再次問道:“我最後問你一次!……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非得刀劍相向?往日相處全是你的虛情假意?”
非洛麗一怔,憶起往日的點點滴滴,臉上柔和一片,但是很快便被狠戾所取代:“你休想用那些來軟化我的心,我可不像你那麼好心腸,什麼事都得插上一腳。其實我早就知道姑母那一招對蕾兒沒用,果真是如此,還真被你給打亂了。廢話少說,受死吧!”軟劍淩厲的刺了過來,水憐心側身一閃,避了開去。
“我們非要弄到如此田地嗎?”她對非洛麗假裝的洛兒並不是沒有感覺,她相信真情能打動她,沒想到她卻如此的固執,甚至不顧往日舊情,再怎麼說,她也跟在她身邊有一年了,難道自己待她的好,真的敵不過她的恨嗎?如此情況,就算她不願意動手,卻也由不得她。
“多嘴!我今天就了結了你!”一次不中,非洛麗回身,軟劍一偏,手下一挫,改刺為掃。
“你還真是毫不留情啊!”水憐心的語氣很平淡,從容而淡定的避開掃來的劍鋒,身子柔若無骨的向後一仰,伸手取出背後的柳箜篌舒,纖指輕輕在琴弦上一撥,那琴音裏夾雜著絲絲內力,非洛麗嬌軀一晃,顯然是琴聲擾亂了她的心神,那彈出的內力讓她胸口一窒,絲絲腥甜傳到口中,有些狼狽的收劍捂胸,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小小的人兒。
水憐心並沒有急著攻擊她,而隻是迎上她的目光,不急不緩的開口,語氣裏帶著失望與痛惜:“我隻想問你一件事情,這一年來,你對我,是真心的嗎?在你的心裏,有沒有那麼一點,把我當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