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我們回去吧,也許小姐,真的不再回來了!小姐是個守諾的人,她……”修兒看著時間飛快過去,不要說一盞茶,就是連半個時辰都過去了!街道上已寂靜如斯,沒有一個行人。而街道兩旁房屋裏的燈光,也跟著一盞盞暗了下去,最後,隻剩下清冷的月光,照著整條街,如同那蕭瑟的心,空蕩蕩,一無所有。
“你們走吧!快走啊!”歐若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下屬,怒吼道。此時的歐若,就像是受了傷的野獸,咆哮著保護自己那血淋淋的傷口,慢慢的坐在階梯上,把頭埋入了膝蓋:“憐心,為什麼你就這樣丟下我,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走的!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言而無信,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殘忍,一點也不顧我的感受,就這樣一走了之,你的心裏過得去嗎?你聽到我說話沒有,聽到了你就回來啊!我在等你回來,你看到了嗎?”
眾人別過頭,心酸得不知如何是好,洛兒慢慢走過身去想要扶起快磕暈過去的妃兒,在她的麵前,已有好大一灘血跡,在月光下,紅得是那樣的妖異:“妃兒,別磕了,這不是你的錯,如果小姐打定主意要走,誰也攔不住,其實,從她去天清寺開始,眼眸裏就帶著決別!妃兒……”洛兒看著仍舊不肯起來的妃兒,搖了搖頭,大滴大滴的淚水掉在腳下,心裏如秋風掃落葉般悲涼:“如果有錯,我也有!我陪你一起跪,直到小姐回來為止!”說完,洛兒在妃兒的身邊跪了下來:“小姐,如果你看到我們如此難過,是不是該回來了,你不是一個人,就像你說的,你想回去,可是你沒理由丟下我們不管,我們跟了你那麼久,難道你一點也不在乎嗎?小姐!你看看妃兒,她已經把頭磕出血來,已經快暈過去,小姐,難道你就不心疼嗎?你看看少爺,你的離去,少爺有多痛苦……小姐,你到底躲在哪裏,快出來!這麼多人為你傷心,你就忍心嗎?”洛兒朝著大街上嘶喊著,到最後,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
歐若隻覺喉嚨一陣腥甜,眼前突然黑暗起來,“噗——!”歐若突然間抬起頭,一口鮮血噴在了石階上。他下意識的用手撐住身子,才不至於倒在台階上,而這一切,嚇壞了身後的人。
“宮主——!”
“少爺——!”
眾人想上前,卻被他一個手勢擋在了身後,此時,他反而清明了許多,抬頭看了看那一輪清冷的圓月:“你們回竹院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眾人想要開口,卻見他並不想多說,隻好偷偷抹淚,轉身走進山莊,而洛兒將妃兒扶起來時,妃兒已站立不穩,步履踉蹌。
轉眼之間,劍辰山莊的門口就隻剩下歐若孤獨的身影,坐在台階上,好看的薄唇輕輕抿住,唇角還帶著絲絲血跡,臉色蒼白的脆弱的縮成一團,月光撒在他身上,反射出濃濃的悲傷!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她不會回來了!可是卻仍然不信,固執的等待著,也許……也許下一刻,她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表哥!”非洛麗心疼的聲音在歐若的背後響起:“我聽說水憐心離莊出走了,是嗎?”非洛麗在歐若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一旁的血跡,心裏一陣抽疼,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道:“其實她早就沒有在莊裏待的心,早晚都是走,表哥你太執著,何必為這種水性揚花的女子傷心!”非洛麗想要伸手去抬起歐若的頭,哪知卻僵在半空中。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