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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著女人的雙眼,和身體的衰弱成明顯的反比,女人的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像是要洞穿謝雷的軀體思想一般,另謝雷不得不再次避開女人的眼睛。
“我的允諾永遠不會改變,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以後需要我的幫助,你們盡管來找我,我隨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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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不止是謝雷,連那女人和薩科沃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瞬間,女人那唑唑逼人的態度為之一緩,雖然手中的木棍雖然還是指著謝雷,可頭卻是偏向了傳來聲響的那處密林。
“沙沙~~~”壓迫人心,那腳步聲在靠近密林邊上時突然消失不見,兩個身影走了出來,一個左臂齊根而斷,另一個稍微好些,不過那滿身的傷痕卻是斑斑在目。正是謝雷的帝國士兵,而且還是封建時代的最強兵種,劍士。
“你,你……”女人像是完全呆住了,眼神直愣愣的,看著走來的那兩名劍士,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你們……”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女人的身體猛的一顫,手中的木棍沒頭沒腦的扔了出去,砸向緩步靠近的劍士,自己卻是飛快的轉過身來,一把抓向薩科沃,淒厲的聲音頓時響起:“快跑,薩科沃,是那些強盜,他們來殺我們了!!!”
“噗”砸向劍士的木棍,在空中飛舞了幾圈後,卻是被其中一名劍士斬斷,斷為兩節的木棍咚的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隨即一隻腳掌踏上,木棍的火焰也隨之熄滅。
“叔叔,叔叔,快跑,他們是壞人。”女人的手抓了個空,不知何時,薩科沃跑到謝雷邊上,拉起謝雷的一隻手臂來就往回拖:“快跑,叔叔,快點。”
“薩科沃!”女人焦急的大聲吼了起來,可是薩科沃卻是自始自終都拉著謝雷的手,不肯放鬆,望了望薩科沃,又看了眼站在那紋絲不動的謝雷,女人一咬牙,兩手平伸擋在了前麵:“別過來。”女人相靠近過來的劍士示威的大吼,隨即半回過頭:“你們……”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謝雷,又看了看昂起頭來望著他的薩科沃,女人勉力露出了個微笑:“快逃,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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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女人的心髒劇烈的跳動,就算是離她半米開外都能清楚聽見,輕輕的撫摸了下薩科沃的腦袋,摩擦著他那枯草般的頭發,謝雷放下手來,掙脫開了他的手指,對著迎麵而來的劍士慢慢的走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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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眼睛,女人的臉上滲透著謝雷無論如何也無法看透的神秘,憤怒,悲傷,後悔,絕望。“走吧。”行到劍士的身邊,謝雷微微向後看了一眼:“再見,如果以後需要我的幫助,你們盡管來找我,我隨時恭候。”
“啊!!!!!我和你們拚了!!!”身後突然是暴起一聲淒厲的喊聲,謝雷側頭看去,還是那個女人,此時的她雙目赤紅,手中抄起一根沒有燃燒完全的柴棍直愣愣的衝來,到了近處,手中的那簡陋不堪的柴棍毫無章法的悶頭就往劍士的身上砸去。
“住……”嘴裏的話還沒有道出,謝雷呆住了,伸出的手臂定在了半空,無法落下,一溜紅意順著劍士的劍鋒滑下,隨後“錚”的一聲劍刃回鞘。
帝國士兵,對於敢於攻擊他們的一切都會做出最直接的反應,還擊,縱然上一刻是就在身邊的人,但假若不是帝國產物,或是明令禁止的目標,帝國士兵的劍鋒,絕不會有任何遲疑。
“媽?媽媽?”薩科沃完全傻了,那在火光的餘暉中,緩緩倒下的那一具身體,徹底讓他呆住了,無視剛才那刺穿了了自己媽媽胸膛的那個劍士就在原地,還未離開,薩科沃直衝了過去,“咚!媽媽!媽媽!媽媽你怎麼了!!”踉蹌的向前跑著,薩科沃嘴裏不停的呼喚出聲,可是回應他的隻有身邊呼嘯而過的風聲,還有腦袋磕在石子上的悶響。
“薩~科~~沃~~”女人勉強的從地上坐起身來,可瞬間便又重重倒下,劍士的實力不是這樣一個麵黃肌瘦的女人能夠承受得了,那染滿整片衣衫的血跡無聲的述說著女人此時的身體狀況。“薩~科~~沃,過來,到媽媽這裏~~~嘔~~這個你拿好~~嘔~~~”吐出一口血水來,女人顫巍巍的從懷中將那枚金幣取了出來,那枚沾染上斑駁血跡的金幣:“記住,一定要記住它,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