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是來舜城采風,好巧啊。”童瑤打著哈哈。
“對,我們現在回印象。”朱軒宇嘻嘻哈哈得接話。
童瑤接了這皺巴巴的紙,一車人對她可是虎視眈眈。紙,她攥在掌心,轉過頭去。裝睡。沒想真的睡著了。
車停在地下車庫,童瑤眯了眯朦朧睡眼。她坐起來,身上蓋著外套滑落到腳邊。撿起來,糾纏著甜味,是他的。
車外,那人正巧站在車位線上,一步不差,背身負手站著。就像被黑暗的孤獨撅住咽喉,但就是站著,挺直腰,散發出沉著氣度。
明明是個17歲未成年的大男孩,卻總有一種可以保護你的錯覺。他還沒長大,眉眼青澀,嘴角餘笑。世界交付他最好的安排,給他美好的容貌和不懼人的品性,那些大大小小的困境都是磨練演技的必需。前世,她看到的是鏡頭下一步一步走下來的向川,唯一真實的接觸也是匆匆。這一生,如果可以,我們先試著長大。
這世自己帶來的變化,如蝴蝶效應,會不會對他帶來不幸?
終於想清楚了,童瑤又不能一直躲著,她抱著不多的行李跳下車。
“你醒了。”還是弄出點聲響。他轉過來,神色溫柔。要融化了她好不容易堅定的心。
童瑤點點頭,“還你,”她把外套扔還。
短發女孩,看似一如既往的灑脫。
“瑤瑤。”向川接過外套,喊道。
童瑤留下落荒而逃的背影。
不聯係。公司對簽約藝人的情感生活全權負責,有全部的所有權。就是說她首先作為一個身體14歲的小女孩,不可以早戀;其次,在簽約期間,不得談戀愛。曖昧是被默認允許的,不然捕風捉影的花邊新聞哪裏來?
童瑤一身帥氣的西裝,跟在紀哥身後敬酒。說是敬酒,未成年人飲酒是非法的。她酒量不好,被護得死死的。這次酒會,童瑤被臨時帶來。由於hl的熱度,常芊媛和聞人被邀請進組拍攝一部仙俠劇的少女時期。童瑤記得這部劇前世挺火的,常芊媛和聞人借此粉絲又漲了好小幾萬。
童瑤因為路線問題,尤其是剪了短發之後,影視化有所局限。這點,公司,紀秋新和童瑤都是知道的。為了防止童瑤心理失衡,組合差距過大,今晚紀秋新隻是象征意味地帶著童瑤,見見導演製片,為將來路試試水。紀秋新百杯下肚,再好的酒量重心也不穩。一圈敬下來,也沒有合適的。最多是給紀秋新顏麵,嘴上誇讚幾句,做個不算數的口頭承諾。紀秋新見此行無望,便擺了擺手,示意童瑤好好呆著。
童瑤一個人坐在角落,很是無聊。人網穿梭,這裏的導演大多是三四線,之後要麼繼續在此,要麼就是沉淪。於她,沒有好處。
室內暖氣開得很足,全副武裝的西服有些膩人。童瑤見不遠處有個窗台,好想沒人,就思索著去那兒吹吹涼風,散散熱氣。
“思武,你怎麼如此歹毒!”那人說話顫抖著,很不連貫。一看就是怒氣上身。
“哼,自己沒本事。怪到我身上,一一是自願離開你的,有氣朝她撒去。哦,不對,現在她是我的人了,你是有氣也不能,不敢撒吧!”童瑤見著個背影,得意洋洋。一陣冷風馬上把她吹冷靜了,這好演員導演之間的搶奪並不罕見,但這話聽著,很是像搶女人。
還沒等童瑤開溜,那背影男就回了身,轉回廳堂。見了童瑤還瞪了她一眼,目光陰冷。自己是招他惹他了嗎?童瑤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