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璃一愣,還未反應過來蘇藥說的是什麼意思,蘇藥又問他。
“方才傷寂月的是什麼門派?”
“徽州遠山門。”冷月璃明白過來蘇藥的意思,迅速的回道。
“蘇伯,調動徽州分壇,滅殺遠山門。”蘇藥站起身,將寂月扶著做到自己的位置,冷聲對身後的蘇伯吩咐道。
“是。”蘇伯一顫,接下任務,主上果然在意幾位殿下,都不在乎是否會暴露身份了。
“幫我照顧好寂月,我去去就回。”蘇藥側頭看向冷月璃,神色依舊冰冷,即使現在寂月已經沒有危險了,她仍舊要滅殺他人來平息怒火。
冷月璃點點頭,接過照顧寂月的擔子,他現在終於明白江湖中為什麼會傳出她性情不定,極難相與的傳言了,因為那不是憑空編造的,那是事實,蘇藥的逆鱗幾乎觸之必亡。而那個傷她逆鱗的遠山門他是救不下了。
“我以為你會勸我不殺他們。”看著冷月璃如此爽快的答應倒是另蘇藥一呆,身為武林盟主不應該維持武林平靜,減少殺戮嗎,為什麼他會不開口。
“即使我開口勸你,你也不會停手,而且,這本來就是那個中年男子的錯。”冷月璃替寂月把著脈,冷淡的回答。
的確,方才寂月以一人之力戰勝了十多人,本就力竭,而中年男子不僅乘人之危,還在最後痛下殺手,就算是他也不喜歡這種人,所以他也沒必要為了他們跟蘇藥求情。他的心和血自幾年前家族出事時就冷了,何況他本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蘇藥勾唇,妃色的笑帶著幾分嗜血殘忍,一拂袖,人頃刻間以掠至比武台,墨色的黑眸冷淡的看著下麵幾個來帶走中年男子的人,突然揮袖。
火紅的衣袖劃過優美豔麗的弧度,金色的木槿纏繞在袖子上,似花開三世,迷了芸芸眾生的眼,但那袖下揮出的內力卻讓人瞬間清醒。
內力落到中年男子身上,他身邊的人連阻攔都來不及,就看到男子心口溢出一道鮮紅的顏色,而男子瞬間斃命。
“你……”來扶中年男子的幾人頓時氣急,氣憤的瞪向台上的蘇藥,然而卻一瞬失神,隻餘下不自覺的滿目驚豔。
台上的少年,悠悠淩空立在寬闊的台上,一身紅衣,似忘川河畔的彼岸截下的顏色,張揚詭異。及膝的長發半綰,被緩緩的山風吹散,妖嬈的撫在那張普通的臉間,但那身君臨天下,殺神臨世的氣度卻深深讓人沉醉其中。
所有人在驚豔過後都是驚嚇,淩空而立,那是大宗師的標誌,鬼醫才多少歲,怎麼可能有大宗師這麼恐怖的修為。
“遠山門一共來了多少弟子?”蘇藥微微抬了抬下頷,神色冰冷倨傲,似天上神祗低頭垂望地上螻蟻。
“你要做什麼?比武台上有規矩的,生死不論,你難不成還想報仇,就算要報仇也是我們,你殺了我們遠山門的弟子。”微微有些稚嫩的少年望著蘇藥底氣不足的反駁道。
“哈哈哈,規矩?什麼東西,本座向來信奉的隻有強者為尊。”蘇藥似被逗笑了,譏諷的勾唇,眸色更為冰冷。
“殺。”蘇藥似是不耐,一揮手,聲音沉鬱。
頃刻間十二個白衣翩翩的銀麵隱衛自四周飛身而出,身形極快的掠進台下的人群,手起刀落,迅速斬殺了遠山門一門的人,連原本和蘇藥對峙的幾個弟子也被一個隱衛揮劍斬殺,十二人解決完遠山門的人,有頃刻間退離,武功不好的幾乎難以捕捉到他們的身影。
“宗師,十二個宗師。”一位頗有些輩分的門派長老看著那十幾個一閃而過的影子,結結巴巴的驚道。
所有人呼吸一滯,十二個宗師,在加上方才的楓橋蘇掌櫃,還有蘇藥本身就是大宗師,這勢力,幾乎可以輕易的滅掉一個宗門了,鬼醫不是一個江湖遊醫嗎,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