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今天晚飯推後,還是因為有人搶了我的馬,你們壓不住,所以蘇伯趕去解決了?”幽靜的雅間裏隻有蘇藥一人,紅衣少年微微挑眉,問得極為認真,仿佛真的隻是關心自己的晚飯,但那聲音中的冰冷卻極為滲人。
“是。”報信的小二,不,應該是蘇藥的手下懼怕的低下身子,幾乎要將身體埋入地下。幾位長老說的果然不錯,隻要一扯上吃的,門主就會變得十分恐怖。
“嗬嗬嗬……既然如此本座便去好好看看,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居然敢打擾本座用飯。”蘇藥低低笑著說完便起身從二樓窗戶一躍而下。火紅的衣袂劃過瑰麗的弧線,間或翻出幾朵金色的木槿。
剛剛下去聯係完自己手下的穆天策與紀驀然恰在此時回來,隻看見一片衣角一閃而過,然後消失不見。
“阿藥剛剛是從窗戶跳下去了?”穆天策抽了抽嘴角,問紀驀然道。
“好像是。”紀驀然咽了口口水,點點頭,艱難的回答。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穆天策一個箭步上前,也跟著從窗戶跳下去了。
“帶我下去找他們。”紀驀然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腿,歎了口氣,對身後的人說道。
與此同時,雅間的旁邊,黑衣男子眸光落在身形如影的紅衣少年身上,金色的曼陀羅泛起詭異的光芒,尊貴高雅。
蘇藥下樓後徑直去了後麵養馬的馬圈,果然看見蘇伯牽著自己的墨翟站在一個藍衣少年麵前,地上還有一堆被打趴下的自己的手下。每次少年提刀上前搶馬都會被蘇伯毫不客氣的一袖子扇回去。
“主上。”蘇伯感到身後寒氣,立刻回頭驚恐的看向蘇藥,完了,耽誤主上吃飯了,主上會不會打死他。
“老頭,把馬給老子。”趁著蘇伯回頭的瞬間,藍衣少年大喝一聲,驟然跳起,泛著幽光的刀狠狠劈向灰衣普通的老者。
蘇藥看著少年,墨眸一沉,微微垂下,就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擾自己用飯嗎。容顏普通卻風華無雙的少年緩緩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火紅的衣袖帶起尊貴的金色木槿掀起一道袖風狠狠掃向欲下刀的少年。
眾人還未看清,藍衣少年已經被一股內力掀向草料堆裏了。
緊接著還沒完,蘇藥身形一閃,頃刻間便逼近摔得狼狽的少年,袖中多日未出現的長劍鬼魅般抵上少年如玉的脖頸。
“說,你為何打擾本座用飯。”蘇藥冷冷低頭,俯視著問少年。
“誰有興致打擾你個變態吃飯,老子隻不過是想買你的馬而已。”少年吐了一口血,惡狠狠的說道。他隻不過就是看見了墨翟想買一隻而已,結果人家不賣,於是他就隻有搶了,但沒想到對方這麼變態,比那個老頭都厲害。
穆天策趕過來是正看到蘇藥一袖子把人家扇飛,霸氣側漏了簡直。但聽到少年不怕死的話,心不自覺的抖了抖。這個少年膽子真夠大的,在蘇藥麵前都敢這樣放肆。
“小子,你說什麼,你搶本座的馬,蘇伯來攔你,不能給本座做飯,導致本座吃飯的時間晚了,這不是打擾是什麼。”蘇藥一個用力,鋒利的劍刃立刻陷入了少年的頸,一道血跡順著少年的頸項滑下,驚心動魄。
穆天策原本準備勸一句的,聽到蘇藥完全不著重點的話頓時無語了,她不應該在意變態兩個字嗎,為什麼還在和少年爭辯吃飯的問題,果然他不該對蘇藥這個吃貨期望太多。
“說了是買,不是搶。”少年不滿的申辯道。
“所以你方才揍了本座的人,現在和蘇伯打架都是在談價錢嗎,你當本座傻呀。”蘇藥一腳踹在少年身上,一臉蔑視的說道。
說到這裏連蘇伯都無語了,這兩個人能不能不要老偏離重心,難道他們沒有發現他們的話題已經跳了幾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