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揚卻清楚，千麵原本的模樣很清秀，甚至於帶著一絲稚氣。
“弘揚佛法，向誰弘揚？被同化的那些永生者嗎？”
周揚有些好笑的問道。
千麵沒有波瀾的目光泛起一絲波瀾，轉而說道：“即為永生，自然不用度化。”
“我佛之度化那些罪惡之人。”
“你看我要不要度化？”周揚嘴角的笑意更加強烈，配上身後無盡的佛光，現代那般慈善，智慧。
千麵看著周揚，臉上的麵孔變幻的越來越快，最後他搖了搖頭：“施主乃是大慈悲之人，自然不用度化。”
“即便是度化，小僧也做不到。”
此刻的周揚就是一尊佛，豈是他一個菩薩可以度化的！簡直是開玩笑。
“這麼說我並不是邪惡了？”
說話間，周揚指向地麵那些屍體：“可是我殺了人。”
地麵上，幾具已經冰冷的屍體躺在地上，正是那群和尚。
千麵菩薩見狀，一雙慈悲的目光微微一凝，隨即吟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施主既然已經皈依佛門，成為佛子，還是將以前都忘卻吧。”
顯然，即便是千麵也無法解釋周揚，隻能這般說。
周揚如何會給對方喘息的時間，他上前一步：“誰說我皈依了佛門？”
一步之間，周揚周身的佛光竟然徹底消失，轉而是滔天的魔威。
“你說我現在還是佛嗎？”
散發著恐怖魔氣的周揚目光邪惡的看著千麵，問道。
“你是魔。”
千麵回答。
這一刻，周揚顯然掌握了主動權，讓千麵沒有絲毫反擊的餘地。
“既然是魔，菩薩何不伏魔？”
“魔不可伏。”千麵雙手合十，悠悠的說道。
“這麼說，還是要滅？”
“是魔自然要滅。”千麵堅決的說道。
周揚笑了，激昂的笑聲向著四周擴散，直接撞擊漫天的佛威。
一時間佛威震蕩，席卷天邊，泛起浪濤。
“你要滅我？”
瞬間，周揚再次化作一尊大佛，慈悲憫人，心懷天下疾苦，他直視千麵，問道。
“是魔，自然要滅。但你不是魔。”
千麵搖頭，他感覺自己的佛心在崩潰。
究竟什麼是魔，什麼又是佛？
“看來你也開始動搖了，佛與魔都沒有搞清楚，你們談什麼伏魔？”
周揚最後一擊來臨，直接喝問。
周揚的聲音蘊含了無量的佛威，好似古佛對人靈魂深處最深入拷問，將人的內髒暴露在陽光下麵一般。
千麵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千麵菩薩，到是一個好名字，可是你可還記得自己的真麵目？”
周揚繼續喝問，步步逼近。
這一刻，他根本就不需要動手，就足以將對方擊潰。
連自己的佛心都沒有搞明白，談什麼戰？
“阿彌陀佛，不管你說什麼，我是佛，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一陣掙紮，汗珠順著腦袋落下，良久千麵雙手合十，道了一句。
“佛自然不會變，他永遠都是那個讓人厭惡的樣子。可是你卻變了，無麵。”
周揚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收回了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