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宸搖了搖頭,“隻是覺得有些頭暈,沒有其它不適,我想我閉目養神一下便可以了!”兩指輕輕掐住眉心,將陌言雨擁進懷裏,慢慢閉上了雙眼。
陌言雨探了一下君祁宸的脈象,覺得脈象尚且穩定,也沒有掙紮,便任由君祁宸抱著。
夜幕逐漸降臨,稀疏的星星懸掛於漆黑的夜空之上,顯得有些深沉。
葉州的城門之處,大批從鄭州逃了出來的百姓紛紛想要湧進葉州,站在城門處的士兵擋住了百姓進入城門。
“站住,城門已經到了關閉的時間,現在不得進城了!”守在城門的士兵伸出了長槍,擋住了百姓前進的道路。
“兵大哥,草民都是從鄭州逃出來的百姓,求你發發善心,讓草民進城!”其中一個衣衫襤褸的百姓說道。
“哼...”其中一個士兵嗤笑了一下,伸出長槍敲打了一下那個說話的百姓,一臉高高在上的態度說道,“你會是鄭州的百姓?真好笑!你可知道上官晉一把火將鄭州燒光了,城內的一切都已經化為灰燼,連上官晉自己都沒有逃出來,那你們怎麼就能逃了出來?”他冷眼的看著這些百姓,伸出的長槍並沒有收回,穩穩的擋在百姓前麵。
另外一個百姓便開口哀求道,“兵大哥,草民確實是從鄭州逃出來的,若是你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
“查?”那個士兵又嗤笑了幾下,長槍狠狠的擊打在這個百姓的身上,“鄭州都已經化為灰燼了,你叫我去哪裏查啊?!你們滿口胡言,還是快些離開吧,要不然別怪我們動粗了!”說著更是揮動了幾下手中的長槍。
一些百姓見著這些守在城門的士兵如此凶神惡煞,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而夜羽派來保護百姓的人也在其中,一個穿著藍色衣衫,另一個則穿著青色衣衫。他們遠遠便看到裴將軍帶著一隊士兵正在巡查,相互對視了一眼以後,穿著藍色衣衫的人便假裝驚恐的說道,“兵大哥,草民確實都是鄭州的百姓,你發發善心讓我們進城吧!若是你趕我們離開,我們無處可歸。而城門之外,到了晚上便會出現許多野獸,會咬人的,很恐怖!兵大哥,求求你別趕我們走!”
那些百姓想起了城門不遠處,到了晚上確實不安全,會出現許多野獸,他們的心抖了抖,他們可是親眼見著一些跟隨他們一起過來的百姓葬身於野獸的口中,他們便紛紛的前進了幾步,不敢再往後退。
穿著青色衣衫的人見著百姓的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也是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兵大哥,求求你,不要趕草民離開!求你了!”說著還磕起了頭。
其他百姓見著青色衣衫男子如此磕頭,紛紛跪了下來,“兵大哥,求你了!”
那個士兵見著怎麼也趕不走這些百姓,而城門已經到時間關閉了,他也是著急,便舉起長槍揮打著跪在地上的百姓,
“你們敬酒不喝喝罰酒是吧?休怪我不客氣了!”
“救命啊!兵大哥打人了!”藍色衣衫男子握著士兵手中的長槍,大聲的喊道。
“救命啊!兵大哥打人了!”青色衣衫男子也跟著喊了起來。
其他百姓雖然一時受到了驚嚇,但是很快便回過神來,跟著他們大聲喊道,“救命啊!兵大哥打人了!”
此時,正在巡查的裴將軍,在遠處便已經聽到喧嘩聲,皺了皺眉頭,“前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怎的如此大聲喧嘩?你們隨我過去看看!”說著便帶領著隊伍向著城門走去。
那個士兵被藍色衣衫男子握著長槍動彈不得,自然很是憤怒,猛地抽回了長槍,怒聲的嗬責,“你們這群刁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
其他士兵也是伸出了長槍,狠狠的敲打在百姓的身上。
轉眼之間,裴將軍已然走到了城門之處,“住手,怎的城門還沒有關閉?”看了一眼大開的城門,他更是皺起了眉頭。
那個士兵一下子慌了神,“回將軍,因為這些刁民擋在城門之處,所有屬下才無法關閉城門!”
“混賬!”裴將軍聽著士兵如此一說,便立即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