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兒,我來帶你走了!”君祁宸扶起陌言雨,才發現她的肩頭處還在滲著鮮血。
“嗯...我便知道...你...會來尋我!”說完這句話以後,陌言雨徹底的昏迷過去。
“諾兒!”君祁宸看著陌言雨昏迷過去,心裏一陣抽搐,一下子抱起了陌言雨,便往外麵走。
夜羽偽裝成士兵,站在帳篷之外,“爺,已經燒了營中的糧草,那處正混亂,可以趁機逃脫!”
“嗯...”君祁宸走了兩步,便對著夜羽說道,“將杜鋒閹了,讓他以後隻能看,不能動!”
夜羽的嘴角輕輕抽了抽,走進了帳篷之內,杜鋒的雙眼已然被君祁宸刺瞎,根本看不到來人是誰,嘴巴更是發不出聲音,夜羽撿起杜鋒散落在稻草之間的長劍,“放心,我動作很快的,隻是痛一下便可以了!”
杜鋒更是驚恐了,奈何說不出話,他以為他會必死無疑,卻是在下一瞬間,覺得身下一熱,一股熱流不斷的往下流淌,耳邊卻聽著夜羽說道,“這次便饒你狗命,下次便是你的腦袋了!”說著便嫌棄的扔掉了長劍,走出了帳篷。
夜羽看準了時機,揮劍砍斷營中拴住馬匹的韁繩,製造了混亂,讓馬匹四處逃竄著。一時,負責看守馬匹的士兵也是隨著馬匹的走動而走動著。君祁宸抱著陌言雨,運用輕功,一下子坐在營後的馬匹之上,夜羽也是上了馬匹。
“駕!”君祁宸的汗血寶馬似乎很有靈性,懂得他的著急,低低的嘶叫一聲,便飛奔起來。
夜羽緊緊的跟隨在君祁宸的身後,一邊看著營中的情況,營中火光四起,馬匹亂竄,他勾了勾唇,怕是這火要燒到天亮才會熄滅了。
寒風蕭蕭的吹拂過耳邊,一路上的顛簸讓陌言雨皺了皺眉,肩頭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些,猛的睜開眼睛,才意識到自己躺在君祁宸的懷裏。
君祁宸明顯感覺到懷中人兒身子一僵,便低下了頭,看了一眼陌言雨,“醒了?很快便進到邊峽穀,你且忍耐一下!”
陌言雨點了點頭,“嗯...”躺在他的懷中,她竟覺得無比的安全,一時有一種荒唐的想法,如若可以天天靠在他的懷裏,多好啊!一時蒼白的臉上更是一片緋紅。
終於馬匹還是回到了紮營之處,士兵守在主營之外,為君祁宸掀起了簾布,君祁宸小心翼翼的抱著陌言雨進到了帳篷之內,放於軟榻之上。
“來人,讓軍醫立刻過來!”君祁宸身上白色的衣衫,也被染紅了一片,看著觸目驚心的紅,他的聲音也是不斷的顫抖著。
陌言雨半睜著眼睛,很是虛弱的說道,“爺,忘記我也是一名大夫了嗎?我的...傷勢無礙...”因為傷口在肩頭之處,她倒是不擔心會被拆穿身份,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她還是拒絕了軍醫的醫治。
“怎會無礙,流了如此多的血!”君祁宸的語氣之中帶有些許憤怒,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如此生氣。若是他去晚了一步,他簡直無法想像後果會是如何。
陌言雨明顯感覺到君祁宸的情緒變化,一時也不敢答話。帳篷之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軍醫在片刻以後便來到了帳篷之內,他向君祁宸行了禮以後,便直接為陌言雨看傷,傷口此前已經經過處理,不過是不經意的碰撞,讓傷口再次破裂,血流得有些多,傷口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他撒上一些藥粉,便為陌言雨包紮好傷口。“王爺,傷口沒有什麼大礙,按時服藥便可以了,屬下這便出去為淩將軍煎藥!”
君祁宸在確定陌言雨的傷口沒有大礙,一顆懸著的心才頓時放了下來,微微的點了點頭,軍醫隨即便退了出去。
君祁宸便直接坐在書桌之上,看著陌言雨在高坡上布置的滾石的陣圖,倒是十分讚賞她的聰明才智。
陌言雨便以為君祁宸該是什麼時候走出了帳篷,她聽不到帳篷之內有什麼聲音,便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她覺得喉嚨之處十分難受,喃喃自語,“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