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三 失手被擒(2 / 2)

眼見著不遠之處便是邊峽穀的入口了,陌言雨深知再糾纏下去,他們都會被抓住,她忽而大聲喊道,“前麵便是邊峽穀,衝啊!”夜羽聽到陌言雨如此喊道,便以為陌言雨已經衝出重圍,軟劍一揮,直接砍中了杜鋒的右臂,駕著馬匹便不斷往前衝。

陌言雨卻是被張迪纏著,無法前進。張迪伸出長槍一挑,朝著陌言雨的肩頭處刺了過去,再稍微用勁,竟是將陌言雨從馬匹之上挑了下去。張迪還以為會遇到什麼高手,原來此人不懂武功,一時覺得無趣,便沒有再出手。夜羽走了一會兒,才發現陌言雨沒有跟上來,便勒住了馬匹,剛將馬匹掉過頭,卻是聽到陌言雨大聲喊道,“快些走,要不然我們會全部死在此處!”

夜羽微愣了一下,揮動著馬鞭,向著邊峽穀駕去,影衛也是不斷的跟隨著夜羽的步伐,一直向前衝。

旁邊的士兵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用劍架在陌言雨的脖子上,陌言雨便筆直的站著,卻是不敢動。

漆黑的夜空,隻有依稀的光線,倒是看不清人影。陌言雨暗中鬆了一口氣,幸好夜羽有衝出重圍,這樣便會多一絲希望,她相信會有人來救她的。

杜鋒捂著受傷的右臂,看了一眼揚塵而去的夜羽,喝住了那些士兵,“全部不許動手,將她帶回營中!”接著便駕著馬匹,向著紮營之處跑去。

張迪虎眉橫挑,調過頭以後,也是向著營中跑去。

幾個士兵便押著陌言雨,一步一步的往營中走去。待回到營中之時,杜鋒將陌言雨扔到其中一個營,並且命人牢牢的看守著她。

這個營中什麼都沒有,就像一個簡單的牢籠。她抱膝坐在地麵的幹草上,營內一片黑暗。肩頭上的傷口忽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她從衣袖之處尋找藥瓶,這次她帶了些活血止痛的藥粉出來,她胡亂拿出其中一瓶,拔出瓶塞,在黑暗中摸索著,將藥粉撒在肩頭的傷口上,忍受著傷口的刺痛,她抽了一口冷氣,從衣衫上撕下布條將傷口細細纏好了。

剛才被挑下馬匹之時,她確實慌張了,想不到該要怎麼辦,不若拚命反抗,可是轉念一想,敵眾我寡,還不如束手就擒,再伺機逃跑,便隨著他們來到此處。她估計杜鋒認為她是軍師或者可以做主的人物之一,才沒有將她殺死,畢竟留著她還能套出一些關於君祁宸布置兵陣的信息。

她抬頭看了一眼黑暗的帳篷,卻是尋不到任何地方可以逃走,除了帳篷正麵的簾布之處。她在沉思著她要如何才能用這些迷藥迷倒守在帳篷之外的人,然後再悄悄的逃走。她摸索著去到帳篷簾布之處,卻是發現簾布之處根本掀不起來,而且簾布之外還有著什麼東西阻擋了進出口。她頓時泄了氣,現時,便是連迷藥也用不上了。

一個人在黑暗的營中,聽不見一絲別的聲音,她感覺自己好似一隻受傷的小獸,在靜夜之中,躲在無人的地方,默默地舔著身上傷口。雖然她知道君祁宸會派人來救她,但是她一個人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任她再是堅強,也忍不住覺得悲涼了。有些想哭,可是即便她在此處哭得多淒涼也是無補於事。

夜太靜了,而且黑得深沉,也不知到了幾更,連日來的趕路,她已經十分困倦欲眠,但是,營內實在是太冷,冷得無法安眠。她抱著雙膝,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遠處傳來的一陣陣腳步聲。一聽到動靜,她心中頓時一淩,立刻站起身來。

此時,在晨光的照射之下,陌言雨倒是看得清楚帳篷之內的一切,想不到已經到了早上,不知道會是誰過來審問她,她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帳篷簾布之處。

守在門口的士兵看到杜鋒過來以後,便搬開擋在帳篷前麵的木板,再掀起簾布,讓杜鋒進去。杜鋒手上拿著幾個白饅頭,沒有看清人影之時,便將白饅頭扔到稻草之上,“你可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殺你?”

“因為對於你來說,我還有用,你想從我身上得知關於君祁宸的消息,所以你便留下了我!”陌言雨的聲音猶如清泉一般叮咚叮咚,很是好聽。

杜鋒聽著這樣的聲音,心裏卻被勾起了興趣,“你還真是聰明,那你可想到我將會對你用什麼邢,讓你招供嗎?”說著便笑嘻嘻的笑了起來,他就不相信有人可以抵受住大刑伺候,他很有自信她一定會招供。

“哼,那你還是快些用刑吧,我是不會說出任何與軍營相關的事情,你死心吧!”陌言雨說著這話的時候,一雙鳳眸死死的盯著杜鋒看,仿佛要用眼神的厲光將杜鋒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