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牧光,正躺在神殿地下室的某間牢房裏,此刻的他一直昏迷著,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接受一場讓他求死無門的折磨。
自從秦天沐死了之後,牧光也過了兩天擔驚受怕的日子,就怕秦天沐的身邊留有什麼對他不理的證據,還找了個借口沒有去工作,一直待在家裏。
兩天後,見新聞上也沒有秦天沐的報道,帝都一片風平浪靜,他也稍稍放鬆了點,上了三四天的班,軍區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還特地找人去飛鷹那邊旁敲側擊了一下,見飛鷹的人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每天都想平常一樣訓練,沒有執行特殊任務,整個人也徹底的鬆懈了下來。
今天下午,他和以往一樣到點下班,隻是在離開軍區十分鍾左右,忽然有一輛大的卡車從路口衝了出來,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當時,他隻以為是不是遇上了交通事故,還讓開車的司機下車去看看,隻是司機還沒下車,忽然從他的車後衝出來四五個蒙麵人,直接把他打暈了。
等牧光在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身處此處,四麵都是牆,隻有一扇厚重的鐵門緊鎖著,房間裏隻有一盞微弱的燈亮著。到現在,牧光還是一頭霧水,他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是誰把他帶到了這裏,一開始也想過可能是冷清揚。
可是冷清揚的行事作風一向是快很準,如果真的要對付他,早就行動了,也不可能過了快一個星期才對他下手,而且這段時間他雖然放鬆了警惕,可還是安排了人去監視冷清揚的一舉一動,也沒發現冷清揚有任何的異常。
當然,牧光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掌握冷清揚的一言一行,能監視冷清揚而不被發現的,在帝都還沒有幾個,更何況,這段是將幫冷清揚調查秦天沐事件的也不是飛鷹的人。
牧光醒來後,看到自己被關在一間小黑屋裏,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牧連忙走到門口大喊,可是他喊破了喉嚨都沒人理睬,現在他也不在乎自己在這裏究竟多久,也不在乎這裏是何處,更不知道究竟是誰抓了他。
牧光已經在這裏關了四個多小時了,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整個人癱坐在鐵門邊,一隻手不停地敲打著那扇鐵門,隻是幾個小時過後,他的力氣耗費太多,現在顯得越發虛弱,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但是始終沒人來過。
在關了牧光將近五個小時之後,這間密室的鐵門終於被人打開了,隻是進來的人似乎全都不懷好意,見到牧光後,不由分說,直接拳打腳踢。
牧光哪有經曆過這樣的折磨,雖然他和冷清揚的職位是一樣的,可冷清揚可是靠自己的實力和戰績坐上那個位置的,而牧光則是靠著家族的的關係才坐上的。
相比冷清揚征戰沙場,槍林彈雨,這個牧光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五十歲不到的人,已經因為常年的應酬,整個人的體型早就變了形,一身的肥肉那經得起這些人的猛打。
片刻間,整個房間哀嚎連連,牧光接連求饒,哪有一點軍人世家當家家主的鐵骨和硬氣,恐怕就算冷清塵遭受這樣的待遇也不會像牧光表現的那麼沒骨氣。
“啊……不要打了,你們究竟是誰,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牧光現在隻顧著抱頭求饒,但是這幫黑衣人怎麼會聽牧光的話,他們接到的指示就是要好好教訓牧光。
蘇婧翎一直看著屏幕上的那個房間,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點無聊,頭斜靠在冷清揚的肩上,開始假寐著,這樣的方法一點都不能讓她興奮起來,比起這樣的拳打腳踢,蘇婧翎似乎更喜歡那種見血的折磨。
“哎,這個牧光太不經打了,這才幾分鍾啊,就已經求爺爺告奶奶的了,那待會兒我們給他準備的那些不是直接要了他的命啊!”
唐遠是這群人裏麵最會折磨人的,基本上每次冷清揚要處決敵人的時候,都是交給唐遠的,現在看到牧光這副樣子,頓時覺得有點不過癮。
“走吧,我們先去會一會牧光,總要讓他死的明目。”
說著,冷清揚就站了起來,時間也不早了,他還想早點回去摟著自己的寶貝休息呢。
蘇婧翎一聽冷清揚要去見牧光,瞬間來了精神,立刻跟著冷清揚往門外走去,隻是才走兩步,冷清揚忽然停下了腳步。
“寶貝,你待在這裏,待會兒的場麵不適合你看!”
蘇婧翎直接忽視冷清揚的這句話,什麼叫不適合她看,估計她殺人的時候冷清揚還沒摸過槍呢!
“沒事,好久沒見血了,有點懷念!”
說完,直接走出了辦公室,冷清揚聽了蘇婧翎的話後,輕輕一笑,這樣的蘇婧翎似乎和平日裏的不一樣,總有一種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其實冷清揚不想讓蘇婧翎跟著去也是出於對蘇婧翎的疼愛,即使他知道蘇婧翎也許見過更加血腥的場麵。
可冷清揚在蘇婧翎站起來的一瞬間就下意識的想要把蘇婧翎留在這裏,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本能,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一種保護。哪怕知道了蘇婧翎的身份,哪怕清楚蘇婧翎的身後,可冷清揚還是希望蘇婧翎能活在陽光之下。
冷清揚其實是想讓蘇婧翎遠離那種充滿血腥甚至是殺戮的世界,這也是為什麼他決意離開軍營的原因。
冷清揚的工作給自己帶來了太多的敵人,現在有了蘇婧翎,他考慮更多的是蘇婧翎的安全,所以他想和以前的生活告別。
不過蘇婧翎似乎並不想領情,她從出生開始就處在那樣的環境中,從小她的爹地,叔伯,哥哥們教導她的就是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淘汰原則。
她不喜歡太過安逸的生活,這樣會消磨她的鬥誌,這也是為什麼她本可以在美國當她的豪門大小姐,卻偏偏跑到帝都來找這個男人。
不過她來帝都似乎也不能鍛煉她的鬥誌,這段時間在冷清揚的照顧保護下,好像整個人比在美國的時候還要懶散,所以,現在蘇婧翎繼續要一些血腥的場麵來提起她的興致。
蘇婧翎的骨子裏有著不服輸的精神,不喜歡被別人當成是一個弱者,即使這個男人隻是淡村的想要她遠離那些殘酷的爭鬥。
蘇婧翎的話也讓在場的幾位男人有一瞬間不知如何反應了,這樣的話語太過強悍,就好像蘇婧翎本來的生活就是腥風血雨的。
當然,他們猜得沒錯,蘇婧翎的生活的確充滿了挑戰,為了磨礪自己的意誌,從十六歲開始就跟著她的哥哥還有傑森他們滿世界的跑,去執行各種任務。
可以說蘇婧翎在來帝都之前,就沒有在一個城市一下子待這麼久的,即使是她從小生活的美國,也隻是暫居的場所。可能蘇婧翎生活最久的地方應該是魂島,但那裏的日子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堅持下來的。
如今蘇婧翎在帝都待了三個多月,除了之前對付藍劍宏,蘇婧翎好像真的沒有那樣肆意的放任過,今天他之所以堅持要跟著過來,也真的是想感受一下曾經的那些日子,折磨人,似乎才能讓她的生活不那麼無聊。
冷清揚見蘇婧翎囂張的說出這樣一句話,臉上卻露出了柔情似水的笑,牽著她的手往下麵一層走去,而身後跟著的七個人麵麵相蹙,他們都在想這位小嫂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說出這麼狂妄的話。
很快,他們就到了牧光所在房間的外麵,大老遠就能聽到裏麵傳來的陣陣淒慘的叫聲,加上整個過道陰暗潮濕,夜狸都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可蘇婧翎卻是一臉輕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臉上帶著一種難掩的興奮。
唐遠率先一步走到前麵打開了那扇門,就見牧光被那幾個人大的整個人抱著腦袋縮成一團,裏麵的見到唐遠之後全都停下了手,一個個麵帶尊敬的看著門口的那幾個人。
冷清揚直接走了進去,站在牧光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癱軟在地上的牧光,眼中帶著一絲鄙夷和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