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散去,眾人辭別,澤寧、玉尖和佳若回到後院,佳若知道他倆有話說,雖然不舍,卻不想做燈泡。
屋裏隻下澤寧和玉尖,澤寧覥著臉湊到玉尖的身旁,陪著笑討好道:“玉兒,你真漂亮!”
“有鈴兒漂亮嗎?”
這丫頭,還在為這此生氣,澤寧連忙解釋說:“我把鈴兒當妹妹,在見到你之前,我便對她沒有任何妄念,如今,相公有了玉兒,又豈能再對她起心思呢?”
“哼,我聽說,那個英國公一直叫你愛婿,你又怎麼解釋?”
“英國公老不正經,喜歡開玩笑,要是他當真,相公豈不早就成親了,還用等到今天嗎?再說了,相公已經娶了你和佳若,鈴兒是英國公府的人,又是英國公的掌上明珠,心頭肉,難不成,要鈴兒嫁進來做小妾嗎?”
澤寧的話,玉尖聽起來很有道理,心裏的氣慢慢就散了。
她雖然又想起來常德和那個女刺客,畢竟,那是沒影的事情,再這麼糾纏下去,恐怕會真的惹惱了澤寧,隻能作罷。
“相公,阿母遭人誣陷,玉兒不想孩子也像我一樣遇到不幸。”
澤寧對玉尖的身世很熟悉,玉罕王妃的不幸遭遇,對她刺激相當大,因此,漢寧並沒有因為她耍小性子而生氣,反倒安慰道:“有相公在,玉兒別怕,相公永遠都不會讓玉兒傷心的。”
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像澤寧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少不了多個女人,竟然嫁給了他,隻能安於現實,玉尖相信澤寧的承諾,臉上重又綻放出笑容,款款起身,依偎進澤寧的懷裏。
澤寧的後院,暫時又恢複了寧靜。
到了第二天中午,興安前來宣旨。
一見麵,便是宣讀皇上的聖旨,澤寧敕封為“忠勇侯”。
接到這份聖旨,澤寧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恭喜侯爺,新婚大喜,封為忠勇侯,雙喜臨門!”
自打回京城,二個人是第一次見麵。
“安公公真是大忙人啊!”
澤寧明顯話裏有話,興安的性命是澤寧從眉兒手裏救下來的,欠了澤寧一條命。
如今,形勢不同了,澤寧已經不再是一年前的那個澤寧,他現在是忠勇侯,皇上最寵幸的人之一,興安陪著笑臉,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侯爺新婚大喜,本該前來賀喜,咱家出宮不方便,未能到場,請多包涵。這是咱家一點點心意,請侯爺笑納。”
這些年,興安撈了不少銀子,在清寧宮莊,要賬可尋的,就有六千兩之多,孝敬千把兩銀子,澤寧完全沒有推辭的意思,衝華才點了下頭,華才急忙上前接過來。
“安公公,我們都是自個人,何必如此客氣,公公既然來了,可不能就這麼回去,來來來,喝上幾杯,把昨天的喜酒補上。”
興安有心推辭,又一想,已經完全得罪了皇太後,雖然她退居後宮,可一句,也是能要了他性命的。
另一方麵,有王振擋在中間,興安跟朱祁鎮一直不是很熟悉。
因此,興安全完落了單,二頭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