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之又道:“就算是你說的這樣,也不見得就是穀傳軍安排徐坤做的這件事啊!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徐坤什麼時候跟穀傳軍走的這麼近了!”
吳小偉動了動屁股,換了個姿勢,說道:“爸,我聽說徐坤是趙右城的學生是吧?”
吳遠之點點頭,道:“不錯,趙右城以前是淮海政法學院的係主任,徐坤是他的得意弟子。而且,徐坤向來非常聽趙右城的話。”
吳小偉冷冷一笑,說道:“這不就對了!”
吳遠之跟不上吳小偉的思維,問道:“什麼對了?”
吳小偉道:“爸,你知道趙右城有個兒子叫趙長斌吧?”
吳遠之點點頭,道:“知道啊。”
吳小偉又問道:“那你肯定也知道穀傳軍的秘書陳慶東吧?”
“知道啊!”吳遠之又說道,“小偉,你到底想說什麼?”
吳小偉神秘一笑,又道:“但是你肯定不知道趙長斌和陳慶東是結拜兄弟吧?”
“他們兩個是結拜兄弟?”
“對!”
吳遠之想了想,說道:“就算他們是結拜兄弟,又能證明什麼呢?”
吳小偉忍不住說道:“爸,雖然你是市委常委,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這一次的政治敏銳性實在是有些差啊!趙右城和穀傳軍早就成了一個山頭的了!這一次徐坤讓緝毒大隊來抓我的人,就是穀傳軍和趙右城在一塊搭台唱戲!”
吳遠之卻頗為不以為然,道:“你是怎麼得出來的這個結論?就因為穀傳軍的秘書跟趙右城的兒子是結拜兄弟?”
吳小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並不隻是因為這件事,趙長斌跟陳慶東的關係隻不過是我的推測提供了一個可能!爸,你想一想,趙右城跟你,跟衛書記的關係怎麼樣?嗬嗬,不怎麼樣吧?這一兩年來,趙右城應該說是沒少受了你們兩個打壓吧!在之前,趙右城找不到政治同盟,隻好低頭裝孫子。但是現在,穀傳軍帶著光環來到了咱們龍灣,趙右城就一頭朝著穀傳軍投靠了過去!”
吳遠之嗤笑一聲,道:“就趙右城那個熊樣,他還敢跟穀傳軍拉山頭?”
“趙右城的熊樣?”吳小偉冷笑道,“嗬嗬,爸,我看你是太看輕了趙右城吧!一個熊樣的人是不可能當上市委常委的,也不可能在市委常委的位子上坐了七年而不倒!再說了,爸,趙家可也不是個小家族啊!”
受了兒子的嘲諷,吳遠之立刻拉下了臉,但他認為兒子說的或許不錯,可能真的是自己以前太看輕了趙右城,便又問道:“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的這個觀點?”
吳小偉非常自信的說道:“我沒有什麼證據,隻不過是通過這些蛛絲馬跡的事情來推斷出來的。不過,我認為我的推斷沒有錯。”
吳遠之不想在兒子麵前受挫,便道:“我想想這件事,你先出去吧。”
吳小偉便站了起來,但是又忍不住說了一句:“爸,先發才能製人,後發就隻能能製於人了啊!想要扳回這一局,衛書記才是關鍵人物!他才是咱們的一把手!你千萬不可意氣用事,耽誤了大局!”
吳遠之瞪了一眼吳小偉,不客氣的說道:“不用你來教訓老子!”
吳小偉笑了一下,說道:“是,爸,我先出去了,您老好好休息!”
等吳小偉出去之後,吳遠之打開抽屜,摸出來一根煙點上,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