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麟大笑道:“陳書記真是太客氣了!可千萬不要這麼興師動眾啊!我明天還真是說不準什麼時候能過去,但明天肯定能到。陳書記,你也不用專門等著我,該忙工作就去忙工作,我到了柳林再給你聯係。咱們都是老朋友了嘛,如果太客氣了,我反而不自在呢!”
陳慶東也隻是跟祁玉麟客氣一下罷了,並沒有真的準備去縣界迎接他,便笑道:“好的,祁總,那我明天就等著你過來了。”
掛了電話之後,陳慶東的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苦笑,看來自己剛才的那個預感也並不靈敏啊!或許是自己太想著有個更好的機遇,所以才在潛意識裏有了這樣一個預感,但是有這樣一個預感,卻並不意味著這個預感就一定會實現。
在自己調到陳橋任黨委書記之前的那個預感,或許隻是碰巧應驗了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遍規律啊!
苦笑了一下之後,陳慶東抓起杯子,把裏麵的水喝掉,然後撥了褚明遠的手機號碼。
接通之後,陳慶東認真的說道:“褚部長,您好,我是慶東,您忙著呢嗎?”
“沒有,你說吧。”
“褚部長,我已經考慮好了,想去市裏工作。”
褚明遠似乎也猜到了陳慶東肯定會是這個答案,所以也沒有什麼驚奇的,隻是叮囑道:“慶東,這件事你心裏有數就行了,我會幫你安排的。不過,在組織部去對你考察之前,你不要把這件事對任何人說,也不要向你們應書記彙報,明白嗎?”
陳慶東道:“是褚部長,我明白。”
褚明遠道:“嗯,那好。”
陳慶東已經把這件事向褚明遠彙報完了,但是他見褚明遠並沒有想要掛電話的意思,便知道他肯定是想知道褚健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便接著說道:“褚部長,我跟我北京的那位朋友也聯係了,他說把褚健送過去就行,他負責給褚健找個專業的機構學習音樂。如果以後褚健想要出道,他也可以幫忙。”
褚明遠的聲音立刻緩和了下來,道:“慶東,這事真是麻煩你了!先把褚健送過去再說吧,以後他想怎麼走,那就讓他自己決定吧!”
陳慶東問道:“褚部長,那你覺得什麼時候把褚健送過去合適?”
褚明遠想了想,說道:“慶東,你也知道我現在跟褚健的關係非常緊張,還是由你來跟他談這件事吧。另外,我也不送褚健去北京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由你來代勞吧。”
陳慶東道:“行,褚部長,那就交給我吧。”
褚明遠補充道:“我知道褚健這次去北京肯定要花不少錢,這筆錢我會給他準備的。慶東,我在這兒要給你提醒一句,你可不許私下裏給褚健什麼錢,明白嗎?”
陳慶東不知道褚明遠是認真的還是隨便客氣一下而已,因為他跟褚明遠的交往中已經感覺出來,褚明遠或許算不上是個貪官,但他也絕對不是個清廉如水的幹部,便笑了笑,說道:“是,褚部長,我明白了。”
褚明遠沉吟了一下,又說道:“慶東,我年前有一次跟褚健聊天的時候,聽褚健的意思,他是想讓他們那個樂隊一塊去北京學音樂,但是我對他樂隊裏的其他幾個成員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那個敲鼓的女孩子,瘋瘋癲癲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孩。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跟褚健聊聊,這次去北京,能不能就讓他自己去,以後就在北京好好的學習音樂,少跟他那些朋友聯係。”
對於褚明遠的這個要求,陳慶東感到有些為難,因為他在跟褚健的交流中,能清楚的感受到褚健跟他那幾個樂隊成員之間的深厚感情,褚健這次想去北京學習、發展,也是想跟他的樂隊一塊過去,希望能夠闖出來一條路。
所以,如果隻是讓褚健自己去北京的話,估計褚健是不會願意的。
陳慶東不敢給褚明遠打這個包票,以免到時候完不成任務,自己夾在中間不好做人,便坦言說道:“褚部長,褚健跟他幾個樂隊朋友之間的感情很深,去北京發展的事,也是他們幾個共同願望,如果隻讓他一個人去北京的話,恐怕褚健是不會願意的。我可以給他做做思想工作,但是我實在沒有把握他能聽我的。”
褚明遠歎了口氣,道:“好吧,慶東,你盡力而為吧!”
陳慶東應道:“是,褚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