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應宗傑雖然在剛才的縣委常委會上表現的非常急躁,但是這個三人小組卻也絕對不是他拍腦袋決定下來的,這就是領導者的能力啊!
他們三人在縣委分開,各自回去做準備,並且約定第二天一早就去省城!
陳慶東回到單位,又從秦誌勝那兒了解到了最新的信息。
秦誌勝已經按照陳慶東的要求,軟硬兼施,最終還是以十萬塊錢做代價,做通了李明國及其家人的思想工作。現在,陳誌遠以及城關鎮派出所的指導員以及一塊帶隊把李明國及其家人送到了濟陽的一個旅遊景區,讓他們在那兒住上十天半個月的,並且斷絕他們一切對外聯係的渠道,保證沒有記者能夠找到他們。
這個消息讓陳慶東感到很高興,“隔離”了李明國及其家人,那就相當於斷絕了“傳染源”,那些記者采訪其他人得到的消息殺傷力可就要小多了。
不過,在給陳慶東帶來一個好消息的同時,秦誌勝還給陳慶東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那兩個省報的記者徐峰和趙書陽果然如李功敏所說,都是難啃的硬骨頭!秦誌勝邀請他們吃飯,卻被他們斷然拒絕。秦誌勝要在興園酒店開兩個房間讓他們居住的好意也被他們拒絕。而且,徐峰和趙書陽還不願意跟秦誌勝對話!
總之一句話,這兩個省報的記者是鐵了心的要在這兒弄出來一篇大稿子,想要通過糖衣炮彈拉感情的方式來腐蝕他們,是不可能起到作用的了。
相比於這兩個記者而言,省電視台的人更是牛逼,根本理都不理秦誌勝他們,拿著攝像機到處狂拍。
攝於這些人的身份,秦誌勝根本連一句硬話都不敢跟他們說,更不能阻止他們,隻能派人暗中盯著他們,隨時彙報情況。
彙報完這些情況之後,秦誌勝又憂心忡忡的問道:“陳主任,我看除了從上麵滅火,沒有其他辦法來阻止他們了。”
陳慶東對這個情況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聽了秦誌勝的彙報之後,倒也沒有什麼驚訝,說道:“剛才應書記開了常委會,已經確定了讓胡縣長、宣傳部李部長,還有我,我們三個人去省裏找關係滅火。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去省裏。這段時間,歐縣長的主要工作重心會放在新管會這邊,你一定要配合好歐縣長,隨時向他彙報情況!”
秦誌勝應道:“是,陳主任!”
陳慶東又問道:“誌勝,憑你的了解,那些記者都了解了哪些問題了?”
秦誌勝鬱悶的說道:“聽說他們是接到了舉報,才來到這兒調查的。不過,我看他們並不是想公正的報道這件事,而是從一開始就戴上了有色眼鏡!對於他們這些新聞媒體來說,當然是挖掘出來的東西越能吸引眼球,他們才越高興!所以他們在采訪的過程中,主要就是衝著‘暴力拆遷致老百姓死亡’這個噱頭來的,采訪的對象也主要就是對拆遷不滿的老百姓,這有什麼公正性可言?”
說完這些,秦誌勝還忍不住罵道:“有人說記者是這個社會的攝像頭,是防腐劑,但是我覺得,有些時候他們就是這個社會的病菌!咱們本地要發展,就必須要占地,要拆遷,如果不搞拆遷,發展的出路在哪裏?這些記者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他們肯定都明白!但是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故意彎曲角度,真是讓人生氣!”
陳慶東知道秦誌勝這幾天為了這件事已經窩了很多火,而且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了,發出這種牢騷倒也是正常的。
但是發牢騷歸發牢騷,想要真正解決這件事,光是發牢騷卻是沒什麼用的。
陳慶東拍了拍秦誌勝的肩膀,安慰道:“我也對這些記者沒什麼好感,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咱們還是得以大局為重。誌勝,你一定要安排好,記者在柳林的這段時間,咱們新管會的所有工作人員都不能跟這些記者有任何衝突,明白嗎?”
秦誌勝其實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是想發泄發泄心中的鬱悶罷了,便歎道:“你放心吧,陳主任,我就是在你麵前說說而已,絕對不會意氣用事,壞了大事的。”
“嗯。”陳慶東道,“誌勝,那些記者現在在哪呢?”
秦誌勝看了看陳慶東,問道:“陳主任,你準備去會會他們?”
陳慶東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道:“對,在去省城之前,我想先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