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歐陽明家耽誤的時間久了一點,陳慶東到了楊群家裏的時候,已經將近七點半了,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不少,不過楊群和張道北並沒有催他,而是準備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酒菜等著陳慶東的到來。
為了今晚能更好的跟陳慶東聊天,楊群還把老婆孩子都打發去了娘家。
陳慶東敲響了楊群家的大門之後,正在堂屋裏聊著天焦急等待著陳慶東的楊群和張道北立刻從堂屋跑了出來,給陳慶東打開了門。
陳慶東歉意的說道:“張叔,楊主任,不好意思,今天有事耽擱了一下,過來的晚了。”
楊群連忙說道:“不晚!不晚!我們也剛把菜弄好!”
張道北說道:“陳廠長,今天這桌菜都是老楊親自做的,你嚐嚐他的手藝怎麼樣!”
“是嗎?楊主任,那我今天可得好好嚐嚐你的手藝。”陳慶東笑道。
楊群把大門關上以後,又從裏麵上了暗鎖,然後和張道北一塊簇擁著把陳慶東請進了屋裏。
進了堂屋之後,陳慶東看到飯桌上已經擺好了八菜一湯,菜很豐盛,其中還有清蒸鯉魚、糖醋排骨、油燜大蝦這樣的硬菜!陳慶東知道,以楊群的家庭條件,弄出這麼一桌子菜,確實是用心了。另外,楊群的手藝倒還真是不錯,雖然陳慶東還沒有品茶,但是光從菜品和顏色和造型上就看的出來,楊群這應該不是純粹的野路子出身。
純粹野路子出身的人,或許也能把菜做的非常好吃,但是不經過一定的專業培訓,絕對不會把菜品擺放的這麼漂亮。
“楊主任,你的手藝真是可以啊,簡直是色香味俱全啊!我看跟飯店的大廚相比,你這手藝也差不到哪兒去。”陳慶東讚歎道。
楊群搓著手,謙虛的說道:“陳廠長真是過獎了,我這手藝可不敢跟人家飯店的廚師比。”
張道北說道:“陳廠長,你不知道,老楊也算是科班出身呢?”
“是嗎?楊主任還學過這個?真是多才多藝啊,哈哈……”陳慶東笑道。
“也不算是科班。”楊群說道,“我當年在部隊的時候,最開始是在炊事班幹活,我們炊事班的班長是廚師世家出身,手藝很好,我在就在他手下簡單的學了幾招。”
張道北說道:“老楊的天分高,學的很快!就這個清蒸鯉魚,還有這個糖醋排骨,我們部隊的一個首長有一次來我們這兒慰問的時候,吃了老楊做的這兩個菜,還把老楊好好誇了一頓呢!後來聽說這位首長還準備把老楊要走,但是老楊不願意去,要不然,老楊現在可能還在部隊待著呢!”
“是嗎?”陳慶東笑道,“楊主任,能被首長看中可是個難得的機會,當初你怎麼不願意去呢?”
楊群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憨厚的說道:“我不想一直做菜,就沒去。”
陳慶東哈哈笑了起來,道:“也對!”
張道北說道:“陳廠長,趕緊坐吧,別站著了!”
楊群和張道北紛紛請陳慶東上座,陳慶東謙讓了兩句,知道他們兩個肯定都不會坐上座的,便也沒再客氣,坐在了上座的沙發上,張道北坐在陳慶東的對邊,楊群則坐在南麵打橫。
桌子上已經放了一瓶花冠酒,不過還是拿出來他帶的兩瓶茅台放在桌子上,說道:“張叔,楊主任,咱們今天也腐敗一回,喝點茅台吧。”
張道北拿起一瓶茅台,看了看,說道:“陳廠長,這酒太好了吧,你還是留著,有重要的場合再喝。”
陳慶東笑著打開了一瓶,道:“對我而言,今天就是最重要的場合,咱們就喝這個酒。其實,這兩瓶酒是我從木雕廠拿來的……”
陳慶東又從袋子裏拿出來一條蘇煙,放在桌上,接著說道:“還有這條煙,也是我從木雕廠拿的。咱們說起來都是木雕廠的人,喝木雕廠的酒,抽木雕廠的煙,不是應該的嗎?”
聽了陳慶東這句話,楊群和張道北卻有點麵麵相覷。
陳慶東見狀哈哈笑道:“張叔,楊主任,咱們今天喝著木雕廠的酒,抽著木雕廠的煙,再好好扯扯木雕廠的事!上一次咱們的談話才真是說了個前奏,今天才開始說正篇!”
張道北對楊群微微點了下頭,說道:“對!陳廠長說得對!咱們今天就喝木雕廠的酒,抽木雕廠的煙,然後好好給陳廠長說一說木雕廠的事!”
楊群也頗有些激動的說道:“好!我來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