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酒喝完之後,郭少強又給陳慶東滿上一杯酒,然後開始點將,從趙明波開始,讓木雕廠的這些中層以上領導挨個的過來給陳慶東敬酒。
郭少強這麼做,表麵上似乎是在表示對陳慶東的尊敬,但是陳慶東卻看得分明,郭少強這還是在示威啊!他這麼做,就是想讓自己自己看看,在雙山木雕廠,到底是誰說了算,到底是誰能指揮得動這些人!
由於在喝酒之前,陳慶東已經拉上了郭少強,表示喝酒多少要向郭少強看齊,因此每個人過來敬酒的時候,陳慶東隻是淺淺的抿一口,一圈人敬完酒以後,陳慶東才總共喝了一大杯酒。
接下來,大家又接著繼續喝,郭少強發動大家對陳慶東打酒戰,但是陳慶東每一次都拉上郭少強一塊喝,結果這一頓酒喝完,陳慶東喝郭少強每個人都將近喝了一斤半,郭少強直接就醉倒在酒桌旁,陳慶東卻還能保持清醒,並且不用別人攙扶,自己一個人走到了木雕廠宿舍樓專門給他留出來的一個房間。
經過了這一次喝酒,陳慶東的好酒量立刻就震懾了木雕廠的所有人!
郭少強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才終於醒了過來,縱然喝的是五糧液這樣的好酒,郭少強還是感覺頭疼欲裂!
據說,郭少強睡醒之後,給吳永順打了個電話,得知陳慶東已經到辦公室上班以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狗日的陳慶東,真是太能喝了!”
吳永順關心的說道:“郭廠長,你昨天喝的不少,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別來上班了。”
郭少強沒搭這句話,問道:“陳慶東今天上班都幹嘛了?”
“他給我要了一些關於咱們廠子這些年發展曆程的資料,以及資產資料,另外還要了些財務報表,在那看這些東西呢。”
“哦。你把資料都給他了?”
“對。不過我已經看了,這些資料裏麵沒有什麼敏感的東西。”
“嗯,嗬嗬,這小子還看得懂財務報表?”郭少強冷笑了一聲,又問道,“他還幹別的什麼了嗎?”
“沒幹別的。”吳永順道,“就在辦公室看資料呢,郭廠長你放心,我派人盯著他呢。”
“你要小心著點。”郭少強說道,“我看陳慶東也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挺識相的人,要是你派人盯他的事被他發現了,恐怕會起到反作用。反正整個廠子都是咱們的人,就算是不派人盯他,他幹了什麼,咱們也能清清楚楚。”
說完這些,郭少強又叮囑道:“永順,我覺得陳慶東這個人還是可以的,如果他真的上道的話,咱們甚至還可以爭取爭取他。”
吳永順沉吟了一下,說道:“郭廠長,我跟雙山鎮政府那邊接觸的多一點,對陳慶東這小子還是挺了解的。他這兩年在雙山幹出了不少大事,而且跟幾位主要領導的關係都搞得非常好。張雲剛和郭玉峰倒還罷了,原來魏海龍和高坤在雙山做黨政一把手的時候,他們兩個可是水火不容,陳慶東竟然跟他們兩個都關係搞得很好,這說明陳慶東這小子的道行很深啊!而且,他來咱們廠當廠長,還是徐書記親自拍板的,恐怕是來者不善,咱們不得不妨啊!”
郭少強揉著太陽穴,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行了,那先就這樣吧,媽的,我頭疼死了!下午我去單位,見麵再說吧。”
……
陳慶東在辦公室裏把這些關於雙山木雕廠的發展曆程和基本情況的內容大略的翻看了一下,對於木雕廠的情況有了更多的了解。